“軍中大都是莽漢,像小越這樣能文能武,有安身立命本事的可不多。他這段時間和張慧鈺抬頭不見低頭見,擦出點小火花也屬正常。”楊逸也搖頭笑道,“可惜,我看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張慧鈺這幾天是天天來,但小越一門心思撲在其他地方,也不知是否明白人家的心意。”
果然,如楊逸所說,秦越和張慧鈺沒什麼互動,稍作休息,很快又氣呼呼地招呼凃一刀來過招,著實無禮至極。不過張慧鈺也不在意,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秦越,眼神迷離。
洪霖聳聳肩,道:“我看張慧鈺這心思白花了,小越的心裏全是他那位秦衿妹妹,這臭小子天天纏著我,要我幫他找秦衿的下落,就算明白張慧鈺的心思,多半也不會有什麼回應的。”
楊逸問道:“對了,那個秦衿有消息了嗎?小越也跟我嘮叨了好幾次了,怎麼一直沒消息?”
洪瑾一愣,有些自嘲地笑道:“雖然查不到確切證據,但在誰手上我心裏有數,人家可不是我們戴大師長這樣憨直的人物,知道撿了便宜要低調,軟硬兼施把當日在場的軍人堵了嘴。”
“這根戴雲濤有什麼關係?”
洪瑾看著師部方向,冷冷道:“論本事,那個秦衿妹妹比起小越隻高不低,我們熒惑這次是撿了大便宜,那人家就撿得更大,也隻有戴雲濤這種憨貨才會鬧得滿城風雨,你都不知道現在多少人明裏暗裏挖咱們牆腳。我看就咱們戴師長就應該像這位秦衿的長官好好學學怎麼為自己著想。”
楊逸有些哭笑不得,看起來秦衿的長官為了防止其他部位挖牆腳,把秦衿參軍的事情強行隱瞞了,現在遠征軍內部都知道秦越,卻無人知道還有個不亞於他的秦衿也在軍中。
兩人正說著,洪霖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他身子不好,不宜勞累,洪瑾本想讓他做點輕鬆的活兒,一看這情形臉色當即沉下來。
“大小姐,家裏來信,出大事了,很重要。”洪霖跑到兩人身邊,顧不得擦汗,徑直遞過來一封書信。
“什麼大事值得你跑成這樣?自己的身子自己要愛護。”洪瑾接過信件,一邊拆開一邊嘟囔道,“今天早上俞團長又來跟我告狀,說你把他團裏幾個連長給打了,這種惹禍給別人看的髒活,讓一刀幹就是了,你湊什麼熱鬧?”
洪霖有點不好意思,撓著頭嘿嘿笑道:“我不是故意惹事的,那幾個小王八蛋嘴裏對大小姐不幹不淨,我出手略略教訓了幾下,知道分寸,沒把他們傷得怎麼樣。”
“那也不!”洪瑾正準備繼續教訓洪霖,但瞟了一眼手中拆開的信件,瞬間安靜下來,一目十行地看完,氣息也粗重起來。
“出什麼事了?”楊逸一看就知道是大事,也站了起來。
洪霖沉吟片刻,神情恢複如初,淡然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家裏在重慶的總負責人換了,準備接任的是我家的美洲商務總管,過幾天就要來軍營拜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