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前麵更新時開頭一段更新掉了,已經補上,如果沒看的可以去看看)
“各位,敢不敢和我楊逸闖師部!”
聽聞楊逸要闖師部,眾人麵色劇變,楊逸向來是熒惑內的定海神針,每次熒惑惹禍,都是他從中斡旋,調節與軍中各部的矛盾,現在連他要去鬧師部,可見韓昭明一事有多麼嚴重,軍統此舉無疑是踢上了鐵板。
洪瑾轉念一想,到發現這真是個走投無路的法子,熒惑不受重慶國民政府的信任,洪瑾背著“幹涉軍需軍權”的罪名,受到蔣委員長的嚴重猜忌,所以他們說什麼重慶那邊都不會信,隻會越描越黑。但戴雲濤就不同了,他是蔣委員長的嫡係愛將,響當當的黃埔畢業生,別人喊蔣委員長隻能喊“委座”,他卻可以喊一聲親昵的“校長”,可以說,戴雲濤在蔣委員長的心中幾乎有“心腹”的地位,這是熒惑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相反,南洋華商總會捐助的軍款越多,熒惑就越受重慶方麵的猜忌。
韓紹明的事上,熒惑自然是不能去蔣委員長麵前辯解,而戴雲濤就不同了,如果能得到他的擔保,哪怕依舊洗不掉韓紹明是共產黨的事實,至少可以勸說蔣委員長息事寧人,不要因為韓紹明一人的身份牽連過大,影響了重慶、延安、南洋的三方抗戰聯盟。
唯一不確定的是,如何才能使得戴雲濤這個呆瓜腦子願意為了一個共產黨去向他敬若天神的那個校長求情。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楊班長也有主動鬧事的一天,就衝這個難得場麵,我凃一刀也不能不去。”所有人中,凃一刀第一個舉手響應,他本是個唯恐欠下不亂的家夥,無風也要掀起三尺浪。
斌朗也起身笑道:“反正老子是災星,除了熒惑誰也不要,既然如此,熒惑在哪裏,我就在那裏。”
洪霖點點頭,道:“韓昭明人不錯,已簽以前幫過我們,我們當然不能忘恩負義,所以這個忙我洪霖幫定了。”
秦越一攤手,無奈道:“你們都要去,我還有的選嗎?”
“那好,我走前麵,師部警衛不敢動我。”洪瑾也是果斷之人,瞬間作出決定,“今天就特許你們囂張一次,給我把平時打架鬧事的氣勢拿出來,今天咱們就是衝著撕破臉去的,讓那群死太監看看,敢惹我們熒惑是什麼後果!”
“是!”整齊劃一的應答聲背後,一場大風暴即將來臨,當洪瑾決定帶著熒惑介入韓紹明事件的時候,此刻,這場突如其來的共諜臥底事件已經變成了重慶、延安、南洋的三方暗戰。
熒惑——即是避之不及的災禍,軍統這次算是惹到災星了。
在師部緊閉的大門後,戴雲濤覺得自己頭都要爆炸了。
沈禾舟坐在下麵,老神在在地把玩著手表,他不怕戴雲濤玩花樣兒,那封信鐵證如山,如果是孫恕忠那樣的野路子將軍,或許會顧著麵子爭辯幾句,比如這事要是落在“小諸葛”頭上,給他沈禾舟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抓人。但戴雲濤嘛,沈禾舟自信他絕對不會耍橫,身為蔣委員長忠心耿耿的嫡係,黃埔學員,怎麼也不敢在這事上犯糊塗。
沈禾舟看著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韓昭明,心中暗叫幸運。本來到這窮鄉僻野、鳥不拉屎地方,躲著隨時都可以射來的子彈,冒著生命危險為最高統帥探路,如此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居然也能撞到這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