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昨天沒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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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除了洪瑾,其他人都低頭稱是。
“既然大概搞清楚狀況了,一刀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一路辛苦,熱水和食物已經準備好了。”楊逸的麵色稍緩,指著秦越說道,“明天小越再給一刀做個身體檢查,看看這一路長途跋涉有沒有留下什麼隱患,另外那些‘平化’措施也要跟上,別讓日本人看出來了。”
“是,班長放心,我會安排好的。”秦越點點頭,起身拉著凃一刀回房梳洗去了,另外還有一係列必要檢查與治療措施,以防路上有什麼隱患。
其中很重要的一條便是楊逸所說的“平化”,即為平民化,使用藥物將眾人身上某些士兵的痕跡去掉,特別是手上握刀握搶生出的老繭,長時間暴曬出的黑皮膚也要用藥“漂白”,畢竟熒惑現在可身在敵區,千萬不能被認出來。
秦越今晚要照顧凃一刀,值夜的事便交給斌朗,所以斌朗也隨之離開,等大家都散了,楊逸對洪瑾問道;“按一刀帶回來的情報,孫恕忠在印度幹得不錯,你的計劃也可以盡快展開了。”
“唉,我說得輕鬆,其實難度的確不小,前麵洪霖的擔心是有道理了,一個不小心我們都要賠進去。”洪瑾自嘲地一笑,“到底麵對一國一軍,單靠我們幾個人實在是勢單力薄。”
“緬甸還留有很多遠征軍士兵,日軍是清剿不完的,我已經讓葉振宏他們去盡量聯絡他們了,多一份力總是好的。”
第二天,秦越正在給凃一刀配置藥水進一步“平化”,沒想到麻煩主動找上門來了。
有日軍上門!
熒惑在森林教堂住了幾個月了,期間日軍居然沒來搜查過,也不知道卡爾神父是使了什麼神通廣大的手段,還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居然在日軍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大家雖然有疑問,但日軍不來終究是好事,卡爾神父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人,所以眾人也沒細問。
沒事盡量不要招惹卡爾神父,這是洪瑾親自交代下來的。現在日軍上門,大家都有些驚慌,隻有卡爾神父氣定神閑,將熒惑趕趕到教堂後麵,自己則在大廳迎接日軍。
來者不過十多個人,看上去並非戰鬥精銳,領頭的是一個少佐,在日軍中也算得上中高層,看來對日軍對卡爾神父也極為重視,不是隨便派個阿貓阿狗來。
“神父大人好。”這個中佐見了卡爾神父,主動鞠躬敬禮,言辭極為謙卑,還用上了敬語。躲在後麵的洪瑾看在眼中,心頭暗叫不妙,這個日軍少佐說的是日語,還沒帶翻譯人員,說明他已經知道卡爾神父通曉日語,再看少佐的恭敬神色,那他們兩邊必然是相知相熟的。
卡爾神父多半是德國間諜的推斷又重了幾分。
“小澤君知道我這裏的習慣,我主的福音還有很多罪人沒有聽見,所以我不太喜歡和軍人打交道,所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卡爾神父麵帶微笑,口吐熟練的日語,但說的話卻不甚客氣,已經帶著逐客令的意思。
按理這實在無禮,但這個叫小澤的少佐一點也不敢發火,還是低頭說道:“一般情況的確不敢麻煩神父大人,隻是這次上麵下了兩道命令,一定要讓我來教堂辦好,冒犯之處,還望神父大人原諒。”
“說吧,早點辦完,我也好繼續侍奉我主。”
“不敢浪費神父大人的時間,我就直說了。我們這邊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病人需要卡爾神父的救治,希望神父能盡快跟我們走一趟,相應診金藥費一定讓神父大人滿意。”
這就是求治的意思了,卡爾神父醫術高明,平日裏城裏鄉下的教民有個急病重症,跑到教堂裏求助,卡爾神父無不妙手回春,當初英國人控製緬甸的時候,連英國軍官都來求治過,這些熒惑都知道,沒想到連日本人都找上來了。
醫生,果然是亂世一寶。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第二件呢?”卡爾神父沒有直接答應或者拒絕,又問其另一件事。
小澤回道:“第二件事是關於教堂的人員,以前教堂裏就神父和特蕾莎修女兩人,還有一些當地的工人,但後來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些身份不明的年輕人,似乎是中國人的樣子。當然了,神父大人身份尊貴,又是我們大佐的朋友,我們肯定信任神父大人,所以以前便不敢太打攪神父大人,但沒想到這次會出了這麼大的事故,還是希望神父大人能對這些人的身份作出解釋。”
躲在後麵的大家心頭一緊,他們的存在終究瞞不過日軍,但日軍應該也不確定他們的真實身份,否則便是直接拿人了,根本不會來聽卡爾神父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