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此舉,就是要繼續削弱洪珹的權力了,前麵通查賬目還不夠,還要進一步在經濟社裏安插自己的眼線,並阻止洪珹直接接觸糧餉,要是計劃執行得力,猶如廢掉洪珹的大半實力。
薑還是老的辣,嘴上說信任洪珹,一轉身立即繼續削權,阪田能爬上這個位置,靠的可不僅僅是會打仗。
“是,我一定會盯住洪珹,不管這個魔女有多大的本事,我也不會讓他逃出將軍的手掌心。”津田滿臉通紅,這個任務不可不謂之重大,阪田讓他去幹,即是表現出對他的絕對信任,也是對他能力的充分認可,如果幹得好,以後的軍旅生涯可謂是一片光明。
阪田點點頭,靠在椅子上閉目道:“你去準備吧,選幾個信得過的同伴,盡快把名單報上來。”
“是,屬下告退。”
阪田閉著雙目,口中低聲道:“愚蠢的黃金魔女,你以為我會無條件地信任你?我幾十年的軍旅生涯可不是白過的,自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你和帝國不是一條心,想挑撥我和上麵的關係?你還是太天真了點。”
阪田的算計具體是什麼,洪珹並不知道,離開阪田的辦公室後,洪珹走進一早在外麵等候她的小轎車,準備去監獄接秦越出來。
監獄中不見天日,日軍又不再強行提審秦越,所以秦越這幾天除了吃就是睡,日子過得跟豬一樣。就在秦越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裝死人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洪珹的笑聲:“看來你在這裏的小日子過得還可以,我突然覺得不用接你出來了。”
秦越猛地站起來,隻見洪珹正站在牢門外,即便是來陰暗潮濕的監獄,她還是穿著一件嶄新的淡黃色西洋裙裝,手挽樣式精致的皮包,如果不是正拿著一塊手絹掩這撲鼻而來的惡臭,洪珹這樣子仿佛是要去逛商場一樣。
“珹小姐,你……”秦越心裏想得是“你TM怎麼才來!”,但嘴裏說得卻是帶著哭腔的“你快放我出去呀。”
洪珹一臉鄙夷的樣子,嗤笑道:“你就這點出息,這次又給我丟了大臉,算了,回去再收拾你。”她退出一步,自有守衛過來給秦越開牢門。
“喲,這狗漢奸的姘頭來了。”洪珹一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跑到監獄裏親自撈人,動靜不可謂不小,不光是牢裏的戰俘,連日軍都聯想篇幅,不過洪珹權勢不小,一般日軍士兵得罪不起,不敢亂說,但這群遠征軍戰俘就百無禁忌了。說實話,這群人被關押了怎麼久,骨頭稍微軟點的,不是死了就是降了,目前牢裏剩下的都是硬漢,見了這情景,馬上就是一通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倒出來。
秦越這段時間是被他們罵麻木了,低著頭就想要走,沒想到被洪珹一把扯住。
“叫你們典獄長馬上帶人過來。”洪珹對身邊日軍守衛冷冷吩咐著。
這架勢就是要報複了,秦越心有不忍,連忙低聲勸道:“珹小姐……”
“你懂個什麼!一邊兒去,看老娘怎麼調製這群不長眼的混球。”洪珹白了他一眼。
“喲,你個小娘皮能把爺咋的?你的小白臉我都收拾了,我還怕你呀。”遠征軍戰俘中不乏悍勇之徒,根本不知道自己惹到多可怕的小魔女,還在裏麵高聲叫罵。
不一會兒,典獄長急急忙忙地帶人趕到了,看這情形就覺得頭痛,這群戰俘都是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悍勇得不得了,現在惹到了洪珹,要是這位姑奶奶怪罪下來,她身嬌體貴對付不了戰俘,整他這個典獄長還是輕輕鬆鬆。
“你這兒的犯人真是欠管教,看來你們平日真是疏於管教,今天就由我來幫你們一下。”洪珹不滿地勾勾手指,示意典獄長過來,然後打開皮包,直接拿出一大疊叫在場日軍眼睛發亮的鈔票,典獄長眼睛也直了,他本來還在考慮怎麼勸退這個珹小姐,沒想到對方直接來這一手。
“來,這是我給兄弟們的勞務費,煩勞你等會兒分發一下。”洪珹拉過大腦已經短路的典獄長,將這疊厚厚的鈔票拍在他手上,而後轉身,對著監牢中的戰俘玉指輕點,“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馬上加餐,給我狠狠打!”
“珹小姐!”秦越震驚了,洪珹這是要下毒手呀。
“滾一邊去!把你那些惡心的,所謂的,什麼狗屁不通的‘醫者仁心’給我收回去,你什麼貨色老娘還不知道?老娘今天讓你長長見識,省的你以後再在阪田將軍麵前丟老娘的臉。”洪珹一腳踢開秦越,“不打死打殘就行,馬上開工,幹得好我還有賞。”
剛才還無精打采的日軍守衛頓時雙眼冒紅光,如狼似虎地衝進牢房,揪著洪珹剛才指認的戰俘便往外拖,裏麵的的戰俘大嘩,紛紛出手阻止,但他們已經又傷又累,反抗也不是對手,那幾個戰俘很快就被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