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痕,你來我龍嘯幹什麼?”夜瀾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南笙痕聽到之後微微一愣,然後說:“我來帶槿淩走。”
夜瀾聽完之後,不敢相信的看了身邊的人,嘲笑的說:“他剛才說什麼?”旁邊的人同樣笑著告訴夜瀾,說:“報告陛下,那人說要帶走女皇。”
夜瀾這才走下殿,然後隨手拿起身邊侍衛的寶劍,在南笙痕手臂上輕輕一劃,血順著南笙痕的手就流了下來,夜瀾看著嘴角挑起一抹微笑,然後讓人將血灌了一個水晶瓶中,輕輕說:“南笙痕,不是我小看你,你拿什麼來帶走槿淩?用你換?我不需要。你殺了我?你現在在我手裏就像是一隻螻蟻,我隻要輕輕的一捏,你就瞬間屍骨無存。實話告訴你,你沒來的時候槿淩還一直都不跟我說話,這下你來了,看來我讓槿淩做什麼她都會做了。你來的還真是好啊,難道離洛那個千麵公子沒有告訴你這些嗎?”
聽到夜瀾說這些,南笙痕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大的錯誤,可是自己已經來到了這兒,就沒有回頭路了。他心裏覺得對不起離洛他們,低下了頭。
“來人,把他壓去天牢。不去人給他治傷,好好‘照顧’他。”底下的人拖著南笙痕走了下去,夜瀾看著那一水晶瓶的鮮血,然後跟身後的人說:“走,我們去看看女皇。”
屋子裏的槿淩除了每天的進食之外,還是不說一句話,這讓周圍派來伺候她的宮女們都十分的擔心,生怕夜瀾哪天一個不高興,把他們壓出去問斬。
“女皇,你說句話吧,不然陛下要怪罪我們的,陛下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我們這些賤命,陛下是不在乎的啊。”一個宮女終於鬥膽的說了一句,槿淩抬起頭看著她,然後淡淡的說了聲:“我知道了。”
宮女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女皇在這兒的幾天,他們是都知道九鳳的女皇是一個善待下人的人,他們也是真心的心疼女皇。可是能怎麼辦呢?夜瀾的暴躁手段,他們都是知道的。
“槿淩,你看看我帶什麼來了?”槿淩聽著夜瀾的聲音,覺得今天他的心情很好,可是他這麼問自己,總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她抬眼看過去,正看到夜瀾手中握著一個水晶瓶,裏麵鮮紅的東西像是血,她渾身打了個顫抖。目不轉睛的看著夜瀾。
夜瀾看著槿淩恐懼的眼神,笑了,然後說:“槿淩,你可是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我啊,你知道這瓶子裏裝的是什麼嘛?是血,可是你知道是誰的血嗎?”夜瀾故意說出這樣的話,看著槿淩眼裏的光芒,他特別的高興,槿淩用那種要殺了他的眼神看著夜瀾,夜瀾終於開口說:“是南笙痕的,他竟然傻到來找你。這不是自尋死路麼?所以你看到的這鮮血不是別人的,是他的。”
槿淩在聽到南笙痕的名字的時候,渾身一震,然後站了起來,從夜瀾手中搶過水晶瓶,大聲的問:“你把他怎麼樣了?”
夜瀾看著槿淩激動的樣子,雖然很高興她有了感情,可是一想到這是因為另一個男人,他就不高興,甚至說是十分憤怒。
他大手一揮,然後對槿淩說:“我能怎麼辦?我把他關進天牢裏了。等著我什麼時候想起來,我就處死他。”
槿淩聽到天牢,轉身就要往外走,可是門口的侍衛伸手就要攔。槿淩剛要出手打他們的時候,就感覺身後有人打了自己一下,她就渾身軟了下去。她回頭看到夜瀾的眼眸裏充滿了憤怒。然後對她說:“我親愛的女皇,你要記住,你現在是在龍嘯,不要用你那些小小的武功在我麵前傷了我的人。我可以讓你去看看南笙痕,可是你要記住,不管怎麼樣。你們都逃不出去,你回來之後,要好好聽我的話,不然,南笙痕那家夥會死的很慘的。”夜瀾說完之後,就讓人帶著槿淩去天牢了。夜瀾在身後看著槿淩,然後輕聲說:“槿淩,我看你這次怎麼辦。”
槿淩幾乎都忘了自己是怎麼來到天牢的,她隻記得門一打開的時候,南笙痕的樣子就出現在她的眼裏。
南笙痕半個身體浸泡在天牢的汙水裏,頭發都散開,幾乎沒有了人的樣子,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水中的寄生蟲從水裏爬上來,在傷口周圍鋪了一片。槿淩看到他這樣,眼裏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滾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