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傷口的潰爛之後,她又顫抖著給南笙痕傷了藥。槿淩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看著昏迷的南笙痕,知道現在的他如果安靜的呆著,不出一個月身上的傷就會完全痊愈,這樣槿淩才算是放下了心。
“槿淩?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南笙痕睜開眼睛的第一刻看到的就是槿淩在他的身邊,守護著他。南笙痕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現實,不過掙紮著要起來的時候,扯動了身上的傷口。這讓他知道自己現在是處在一個什麼情況下。
“你不要動,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你現在動對恢複不好。”槿淩扶著南笙痕坐下,然後看著他。起身去拿了一杯水給南笙痕喝了幾口之後,問:“九鳳怎麼樣?我走了之後,百姓們沒有什麼動亂吧?”
“沒有,離洛他們一直做的很好,溟濛現在正在接替你的位置。”南笙痕想來很愧疚,如果自己不來,恐怕現在離洛他們早就來救槿淩了吧?
槿淩看著南笙痕不說話,怕是有什麼問題,所以趕緊問:“怎麼了?”
“沒有,隻是覺得我是不是太廢物了,我想要來這裏,可是不僅沒有救了你。還連累了你,我總覺得如果是離洛,他肯定不會這樣的。”南笙痕低頭,不再看槿淩。槿淩知道他心裏的自責,坐到床邊然後擁住南笙痕說:“沒事的,他們會理解你的。我也沒關係的。”
兩個人正說著什麼的時候,門外的侍衛走了進來,然後對槿淩說:“女皇,我們陛下讓你過去。”
南笙痕伸手要拉槿淩,可是被槿淩撫掉了,安慰的衝著南笙痕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對周圍的那些宮女們說:“好好照顧他,如果一個月之後他的傷沒有好,我會讓你們的陛下,賜死你們所有人。我說到做到。”看著槿淩眼裏的殺氣,周圍的宮女們都點點頭。
槿淩剛走到門外,旁邊的人就遞上了一杯水對她說:“女皇,我們陛下說了,讓你喝下這杯水。”槿淩接過水的時候,聞了聞,這水裏有春藥。夜瀾看來也不是怕她知道,用了這種最明顯的種類。
其實槿淩知道,夜瀾有能力讓自己喝下無色無味,甚至她自己都發現不了的春藥。可是夜瀾用了最簡單的一種,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是讓槿淩選擇,要不要為了南笙痕做出犧牲。
槿淩回頭看了看南笙痕所在的那所殿門,然後接過水杯,一飲而盡。輕聲問身邊的人:“你們陛下在哪裏?”
被人帶到了夜瀾寢宮的槿淩,此刻這種劣質的春藥勁兒已經上來了,可是她依靠著自己身體裏的武功還能夠跟它相抗衡。槿淩看著微笑著的夜瀾,然後說:“沒想到你竟然選擇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給我下藥。”
夜瀾笑了走過去,伸手扶住了槿淩,看著她麵帶潮紅的臉,說:“我沒有用下三濫的手段,我不相信你聞不出那水中有春藥的成分,可是你仍然喝了。我沒有逼你。”
槿淩也笑了,這一笑讓夜瀾恍惚了,槿淩的笑像是一朵寒花綻放,她說:“你這還是下三濫,夜瀾,我告訴你,就算我今天因為藥效跟你發生了什麼,我的心裏也始終沒有你,隻是因為你手裏握著南笙痕的性命,所以我才會這樣做,你給我記住。”
夜瀾看著槿淩倔強的臉,棲身上前,緊貼著槿淩,然後輕聲說:“我高貴的女皇,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麼?”說完就吻上了槿淩的唇,這時候槿淩已經抵抗不住藥效,再加上夜瀾的吻,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要燃燒了一樣,她的手不受控製的撫上了夜瀾的肩。
“南笙痕,笙痕。”槿淩已經迷茫的意識中還是叫著南笙痕的名字,夜瀾抬起頭,看著迷離的槿淩的臉,嘴裏口口聲聲的叫著那個人的名字。他忽然覺得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是那麼的可悲。
夜瀾重重的在槿淩的唇上吻了下去,直到自己的口裏都感覺到了血腥味之後,他離開了槿淩。看著槿淩迷離的眼睛,忍耐著自己的不適,暴躁的叫了宮女進來,宮女看到夜瀾這樣,低著頭不敢抬頭。
“把女皇扔進冷水裏,你們照顧她到藥效完全消失。”說完這句話,夜瀾就轉身離開了,他實在受不了,如果繼續呆在這裏看著槿淩,他不敢肯定自己還能夠控製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