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淩,你出來。”任飛連夜趕來,卻不見槿淩在蹤影,走進草屋,看到蓮姬的身影都沒有阻攔的了他。槿淩在屋裏聽到任飛的聲音,知道該來的還是躲不過的,所以起身走到了外麵。
任飛接到槿淩的信的時候十分驚訝,他不知道槿淩竟然心細到如此的程度能夠猜出蓮姬被他藏到了哪裏,而且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天來的如此的早。那個曾經在自己麵前一口叫著一個任叔的女孩,現在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國家的女皇,完成了偉大的三國一統,可是她的父母之仇,卻是自己手下難以洗掉的血腥,這是要還的孽債。
任飛連夜快馬加鞭的過來,所以看上去比上次在藤蘿鎮的見麵要蒼老很多。槿淩心裏感慨著,可是表麵上仍然做出冷漠的樣子,看著任飛說:“任叔,你來了?”
任飛不敢認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冷漠的槿淩比小時候看起來要美麗的多,可是這美麗就像是罌粟花一樣,讓人不敢靠近,而且隻要是一靠近就好像要中毒一樣。令任飛驚訝的是,槿淩現在的容貌跟當年的夭姬更是有幾分的相像,這讓任飛有一絲愧疚油然而生。
“槿淩,當年那件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三個也已經商量過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給你的母親報仇,那麼我還有你義父,展將軍,我們都不會有一點兒反抗。我們願意一死來平複你心中的仇恨,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傷害我們的孩子,展翔和任綺羅這兩個孩子從小跟你們一起長大,我知道你們的情誼。雅蝶更不用說了,每天都跟在你的身後,像是你的小尾巴,你能不能放過他們?畢竟他們不是當年的當事者,而且他們也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任飛說著之後,有些老淚縱橫的樣子。他臉上懺悔的淚水讓槿淩有些動容。
蓮姬看到任飛哭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趕緊走到任飛身邊,然後擦掉了他的淚水,看著槿淩說:“夭兒,你們是怎麼了?”
這一句夭兒,讓任飛抬頭看著槿淩,不知道該說什麼。槿淩笑了,然後看著任飛說:“任叔,你聽到了,蓮姬現在以為我是我的母後,所以每天都叫我夭兒,你知道嗎?我寧願相信我就是母後,我們還在那個彼此都活著的時代裏。任叔,我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一件什麼事情嗎?”槿淩笑著對任飛說:“我有時候希望我沒有出生過,我沒有再這個世界上出現,這樣我也就不用背負這麼多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曾經想過,如果我沒有出現,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糾結。可是我現在活生生的站在這兒,這些東西我都不能逃避,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槿淩說完之後,任飛看著槿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心疼,這個女人身上經曆了太多本不應該屬於她的東西。
“任叔知道你有很多的不由己,可是任叔隻是求你,能夠放過展翔他們這些小輩,任叔願意一死來平複你心中的憤怒。”任飛說完死之後,蓮姬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對於死這個敏感的字眼,蓮姬是感覺到恐怖的。
槿淩走到任飛麵前,說了一句:“晚了,昨天展翔和任綺羅就來過了。我殺了他們,而且放了一把火燒掉了,現在他們應該飛舞在這空中看著我們吧?”槿淩從懷中掏出昨天從綺羅的頭上摘下來的鳳釵,隔空扔給了任飛。
任飛接過鳳釵看到確實是任綺羅不離身的東西,他沒有想到槿淩竟然是如此的狠毒。他頓時紅了眼眶,掏出了隨身的劍,對槿淩說:“槿淩,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狠毒的人,展翔和綺羅從小跟你一同長大,你竟然都能下如此的毒手,虧我們三個人說如果你要來取我們的性命,我們不會有一絲掙紮。如今,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孩兒報仇。”說完任飛就要飛身來刺。可是蓮姬在他的身後拽住了他,然後連連搖頭,對任飛說:“不要害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