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痕心裏想著槿淩,看著雅蝶,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這樣一夜過去,南笙痕一夜未眠,一直守著雅蝶。
“南大哥?”雅蝶揉揉眼睛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看到南笙痕在自己的麵前,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有點兒害羞也有點兒不安,然後摸了臉上,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還是你有什麼事跟我說?”雅蝶還想著昨天晚上南笙痕對她說的話,以為南笙痕是要反悔,所以才一大早上就這樣的看著自己。
南笙痕看著雅蝶那張惶恐的小臉,然後輕輕的說:“沒有啊,早上起來的早,你還沒有醒,所以就看看你,怎麼說也是我未來的妻子,我看看怎麼樣?”雅蝶聽到妻子這兩個字,臉色瞬間紅了起來。害羞的把臉捂住,然後說:“南大哥,你真是,總是這樣的欺負人家。”
九凰在一旁看著雅蝶這麼高興的樣子,連臉色都已經好了很多,不知道他們選擇這麼做是對還是不對。他慢慢的走過去,調侃著跟雅蝶說:“新娘子,今天早上好好吃飯,然後跟我去看看喜服吧,穿上大紅色的喜服,我看南笙痕這輩子算是睡不著覺了。”南笙痕白了九凰一眼,雅蝶早就已經害羞的抬不起頭來了,隻是捂著臉點點頭,算是回應。
可是良久之後,雅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著南笙痕說:“南大哥,我還是想寄婚貼。”這話一出,九凰和南笙痕的臉都已經僵硬了。這婚貼是散發給所有的親朋好友的,可是這如今,雅蝶的父母已經死了,南笙痕的娘又在藤蘿,長途跋涉肯定來不了。這還要給誰寄婚貼呢?
“我想給槿淩姐寄婚貼,我想她,而且我也知道。南大哥心裏還是喜歡槿淩姐的,不是嗎?如果那天槿淩姐來了,南大哥反悔了,我也可以跟槿淩姐換一下,然後你們兩個成親啊!”雅蝶的笑容在南笙痕眼裏是那麼的苦澀和虛弱,他點點頭,然後說:“我今天去買婚貼,回來我們兩個一起寫。”雅蝶仰起頭,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眶裏的淚水努力忍住不讓它流下來。
火紅色的婚貼在雅蝶的麵前,南笙痕拿著它然後仔細的看著。上麵的一雙鴛鴦和紅色的喜字那麼耀眼,那麼喜慶。可是在昏暗的燭光下,它是那麼的黯淡,甚至還有一絲不可言說的悲哀。雅蝶現在已經虛弱的用手拿不起毛筆了,所以由南笙痕代筆。
雅蝶在一旁笑著說:“要給軒轅一份,還有徐虎將軍,淩風也要,討厭鬼雖然很討厭,不過也給他好了,讓他參加一下我的婚禮。看看他還能怎麼說我。”雅蝶笑著,南笙痕卻用毛筆重重的在每一份婚貼上寫下了他們的名字,到了最後一張婚貼,上麵空白的名字部分,南笙痕遲遲不肯下筆寫。
雅蝶笑著拿過筆,然後說:“最後這一封我寫。”可是虛弱的她根本拿不起筆,南笙痕走過去,從後麵圈住雅蝶,握著她的手,兩個人一起寫下了槿淩的名字。寫下槿淩這兩個字之後,雅蝶的淚珠就開始掉落了,一滴滴的落在槿淩的婚貼上麵,把槿淩兩個字都暈染開了。
南笙痕低頭看著雅蝶說:“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不高興麼?”一連幾個問句,把雅蝶都問的不好意思了,隻是低低的說了一句:“我隻是想到,這婚貼上原本應該是寫我的名字,是我來參加你和槿淩姐的婚禮才對。”
槿淩在九鳳的宮殿中,看著窗外的明月,喃喃自語的說:“好像又要圓了。”空蕩的宮殿中,隻有寥寥幾個人,這樣的生活讓槿淩感覺到疲憊,她開始懷念那些有雅蝶嘻嘻鬧鬧,大家都在一起的日子。開始這不可能出現了,自己選擇了就要接受。和衣而臥,槿淩記不清這是第幾個不眠夜了,可是她隻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