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女皇有何吩咐?”溟濛在殿下朗聲道,他仗著自己國師的身份,和在場的這些官員有一半以上都跟自己串通一氣,所以腰板十分的直。看著槿淩,臉上帶著笑容的說。槿淩也不著急,隻是冷冷的帶著殺氣的對溟濛說:“國師近日十分的繁忙啊。”
溟濛感覺到有些不對,不過還是走出來回答槿淩的問題:“回女皇的話,深受女皇的信任,接任國師一職,不敢有任何倦怠,每天都在為女皇奔波啊。”槿淩冷笑一聲,拍掌三聲,離洛就帶著灼叔從側門走了上來。
溟濛看到灼叔的那一瞬間有一些慌張,自己同官員往來的書信都在灼叔的手中保管,溟濛是萬萬沒有想到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灼叔竟然能夠背叛自己。可是他絲毫都沒有慌張之色,看著槿淩,知道今天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他冷言相向的對槿淩說:“不知女皇陛下把我的家奴叫過來有什麼事情。”
“家奴?灼叔是原來我母後在的時候的侍衛,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家奴?”槿淩朗聲道,所有的官員都不敢抬頭看著現在這個正處在暴怒邊緣的女皇,槿淩看著溟濛繼續說:“溟濛,你仗著跟我同父同母就勾結官員,我本以為我賜你國師一職能夠讓你安於本分,可是你並沒有,你暗中勾結各國的官員,讓他們每年都給你送上金額頗多的禮金,而且還對他們惡言相向,讓他們以你為尊。你是想在我的統治之下,建立一個屬於你的小王朝嗎?”槿淩隨手把灼叔給自己的那些溟濛同官員往來的書信往殿下一扔。看著溟濛瞬間變了的臉色,站起來看著他。
溟濛見事情都已經被發現,現在的槿淩正處於憤怒之中,這樣的情況下,他隻能最後一搏,他轉過身來對著一半以上都跟自己有過聯係的官員們說:“各位,既然我們的勾結都已經被女皇發現了。不如我們就在這殿上反了吧。女皇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她能夠懂什麼治國的道理?隻能是一味的追求平庸,讓我們創造一番大事業吧,像我們談過的那樣?啊?”溟濛看著每一個人躲避的臉,一時間怒了起來,甚至是站到了中間的台階上,振臂高呼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平時跟他談的那麼好的官員如今真正到了要用他們的時候竟然悄無聲息。
槿淩冷笑著對溟濛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這些伎倆嗎?在你跟灼叔聯合起來把所有官員往你府裏叫的時候,灼叔暗中給了我一份名單,所有跟你有過聯係,甚至是最後為你所用的官員我都讓離洛去一一找過了。有了灼叔,你給他們的承諾,你以為我一個女皇不能做到嗎?但是我能做到的東西,你溟濛卻一輩子都做不到。這也就是你為什麼不能夠讓他們反了我的原因。”
溟濛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看著槿淩,這個他曾經以為隻是一隻徒有其表的小野貓,如今蘇醒了之後卻讓溟濛發現,原來她竟然是一隻吃人不眨眼的小母豹。
底下不知道是誰出來高聲喊了一句:“臣誓死效忠女皇,世代效忠不敢忘女皇之恩。”這一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每個人都在片刻之間,跪倒在地上,高呼著效忠和萬歲的聲音。大殿內不像往常一樣冰冷,而都是被這種高呼聲充滿了。槿淩微笑著看著底下的臣子。
灼叔走到溟濛身邊,然後跪了下來,臉上都已經不再有當年的風采了,他對溟濛說:“少爺,你放棄吧。公主才是這個國家的主宰啊,如果我們能夠安心的做這個國師,公主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啊。我在您身邊照顧了您這麼多年,是因為我答應了夭姬女皇要把你撫養長大啊。少爺回頭吧。”溟濛看著底下曾經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的那些官員如今卻臣服在槿淩的膝下。他忽然覺得自己精心算計了二十年,複仇,還有意圖篡權這些事情,難道說他做的都是錯的?
溟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聽到的這些事情,他慢慢的回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槿淩。她穿著那件大紅色的鳳袍,多麼像當初母後的樣子,那樣冷酷甚至不帶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