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楚河嘴角上揚,然後回家吃飯。
電話那頭的孫局長愣愣出神,一個年輕人報警稱朝陽小區1幢302發生搶劫案,而且還將搶匪逃跑的路線給說了出來,這太奇怪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孫局長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出警。
搶劫案可不是小事,搞不好還會弄出人命來,他可不能耽擱了。
一分鍾後,便衣警察開著一輛老捷達朝著朝陽小區快速的駛去。
“你怎麼出去了這麼久?快去洗手吃飯,一天天的真不讓人省心。”母親喊了楚河一句,端著菜從廚房走了出來。
坐到飯桌上,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真不是些東西,我還在罐頭廠的一個個求著我辦事,大哥大哥的叫得那個親,現在我被人陷害,居然沒有一個人借錢出來,算我瞎了眼,等我東山再起,一定要讓他們後悔。”
父親重重的將酒杯落到桌上,聲音沙啞。
“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那可是25萬,誰肯把錢拿出來打水漂?”母親也是麵臉愁容,似乎一天之中老了好幾歲。
“今早上我還說老二對我好,可你知道他背地裏在廠裏說我什麼嗎?說我是一個貪得無厭的混賬,要不是看在親人的麵子上,他根本就不想和我多說一句。
而且,老二他居然在廠裏麵咬定我就是偷錢的賊,表麵一套背麵一套,算我瞎了眼!”父親氣得一把將杯中扔在地上,摔了粉碎。
楚河低頭扒拉著飯,他沒說什麼。
隻需要在等半個小時左右,他的計劃就能完成。
飯後,父親坐在沙發上,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
看著地上散落大片的煙頭,楚河雙眼早已濕潤。
上一世,他還記得父親依舊是坐在那裏,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18歲的楚河雖然知道家裏出現了變故,可父母卻沒將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他。
直到那天,父親被人給抓上了警車,他才知道家裏麵發生的事情有多麼的嚴重。
現在,他也曾為人父,他看著父親那佝僂的背影。
他能感受到父親那種絕望,他是多麼想衝過去告訴父親,你兒子已經將所以事情都給解決了,你是被人陷害的,你依舊是兒子那高岸偉大的父親!
“小河你怎麼了?”母親在楚河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兒子雙眼噙滿淚水,輕聲問道。
楚河也自知自己此刻的不尋常,連忙笑著擦了擦眼睛,“沒事,就是爸抽煙有些熏眼睛。”
母親看了眼父親消瘦的後背,收回了要喊父親的話,她看著楚河囑咐道:“既然煙熏眼睛你就趕緊進去房間學習去,我和你爸有些事要說。”
曾經,每一次楚河說父親抽煙熏了眼睛,母親都會厲聲嗬斥父親,說他抽煙就算了,但別害了她兒子。
可現在,母親深知自己一家的重擔都壓在父親的身上,她不忍去讓自己的男人放下現在唯一能讓他安靜片刻的寄托。
楚河回到房間,躺在床上。
他無心學習,他在等,等二叔那邊傳過來消息。
等了差不多十分鍾,楚河聽到了自家的房門被敲響了。
楚河翻身下床,出了房間,看到了門口站立的那人。
是樓下小賣鋪的徐大爺,隻聽到他急火火的道:“安國,你弟被警察給抓起來了,你快過去看看,好像挺嚴重的。”
父母一聽,都是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