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與楚河對視,他本以為這小子隻是在虛張聲勢,可是,以他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不知與多少的窮凶極惡的人打過交道。
可是無一例外,沒有一個的眼神能像這個小子這樣,把他看的有些心慌,甚至,他產生了想要撇過頭去的舉動。
很難想象,他與一個18歲的高中生對視,居然會落了下風。
“我沒有說你犯了什麼事,隻是說了你和我發生了衝突,沒什麼大的問題。”中年人最終還是瞥過頭去,雙手抱胸,說道:“不過,你最好在你父母來之前給我交代清楚。”
楚河鬆了口氣,隻要父母不會出意外就好。
“我沒什麼跟你好說的,我隻是路過而已。”楚河倚靠在椅子上,盡量使自己舒服一點。
在這個地方,能如此淡定的年輕人,中年人不是沒見過,可是,像楚河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好,那我問你,那幾個混混裏麵有幾個是劉浩的手下,你知道吧?”中年人抽出根煙,點燃。
楚河搖搖頭,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所以有幾個劉浩的手下就認定我是凶手了?”楚河嗤笑一聲,這是什麼理由。
看著楚河那戲謔的目光,中年人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被挑釁了,辦案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以這樣的眼光掃視。
“我調查過你,你和劉浩是朋友,所以,這還不能證明怎麼嗎?”中年人聲音低沉。
楚河扭了扭脖子,他不是脖子酸痛才扭動,而是他感覺麵前這人知道他很多的事情,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有些不舒服。
“所以呢?這能說明什麼?你不要在這裏威逼利誘了,趕緊把你領導叫過來,我要投訴你。”楚河不為所動,他要掌控主動權。
“咚咚……”
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中年人讓那人進來。
進來的是個25歲左右的年輕人,他報告道:“所長,楚河的父母已經到了。”
楚河本來還無所謂的臉上,此刻卻是變了又變,這人是所長?
自己好像記得蘇沐雪的父親就是派出所的所長,該不會這麼巧吧?
中年人點點頭,讓那人出去了。
回過頭,看到楚河的臉色變化,中年人也想到了什麼,沉聲道:“你說你要投訴我,投訴我什麼?”
楚河此刻內心有些不知所措,這鬧的是哪樣?
這是蘇沐雪的父親,那蘇沐雪的母親也一定會把見到自己的有些事情告訴給他,所以,他才會自己和那幾個人有關,所以,在內心,他也認為自己是個混混。
而且,剛才自己又這麼擠兌他,該死,現在自己算是徹底在蘇沐雪的父母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楚河還想在說什麼,可卻是被中年人給打斷了。
“我知道我現在沒證據證明你什麼,我也知道你和那幾個人沒關係,但是,我要告訴你,離我女兒遠一點,做個好人,學生就應該有學生的樣。”
楚河算是明白了,這分明就是來敲打自己的,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是越來越差了。
走出審訊室,楚河見到了父母,看到兩人著急的表情,他對他們笑了笑,表示不用擔心,
劉老師也是在一旁說著感謝和抱歉的話,母親嘀嘀咕咕的嘮叨著。
事情處理完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劉老師本來是想讓楚河去一趟醫院的,可是在楚河的要求下,還是和父母回了家。
然後,因為楚河的傷勢,劉老師批準了楚河兩天的休息時間,讓他好好養傷,等傷養好了再去上課。
父母見楚河真的沒事,也才放心的回了房間。
楚河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樣。
現在看來,自己算是徹底的改變了劉老師的命運。
她不會在像後世一般成為一個出口便是汙言穢語的老女人了,而依舊是那個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的高中老師。
雖然自己受了傷,但楚河還是挺高興的。
不過,有一點卻是讓他十分的無奈。
就是蘇沐雪的父母,沒想到自己今晚上和他打了照麵,而且還狠狠的打了他的臉,一點麵子都不給,要是換做自己,有個小子想泡自己女兒,而且還是個跟社會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現在有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
自己會給那小子好臉色?
不直接把他揍一頓就算是自己脾氣好了。
日後要真的是和蘇沐雪發生什麼,可能比登天都難。
造孽啊!
楚河唉聲歎氣了一陣,也是睡了過去,既然明後天不用去上課,那麼自己當然就有足夠的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起床,楚河其實也沒什麼大礙了,可父母就是覺得他傷的不輕,就連中午的時候都是回家裏來給楚河做飯,然後在一口口的喂給他。
當然,楚河是沒同意父母這麼做的,畢竟自己有手有腳,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讓父母這麼伺候著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劉老師倒是來過一趟家裏,提著不少的營養品,昨晚還是多虧了楚河,要不然她可能就被那幾個人給侵犯了,不過,讓她自責的是,楚河因為她的事情,被那幾人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