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說什麼都晚了,“快逃,去找你的父親,他叫帝武,天道國皇帝,找到他,告訴你是誰!!”辛玉真攻向天璣。
想到此處,空中的帝負辛淚眼滂沱,母親生他時落了病根,不敵天璣,最終付出生命來延長他的逃生時間,摸了摸背上一道細長的傷口,小虎為了幫他擋住這一劍,渾身被撕裂,全屍都沒留下,他要報仇,不知飛了多久,長時間禦劍讓他真元耗盡,加上舊傷複發,眼前一陣發黑,帝負辛不知道這是哪裏,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遠門,目及之處全是莽莽樹林和一條激蕩奔流的大河,唯獨不遠處有一個顯眼的山穀,青山綠水,他操控飛劍盡量距離地麵近一點,準備找地方休息一下,仇恨中強行壓榨身體的後果就是虛脫,來到山穀的瀑布上方時,已經到達臨界點的他渾身脫力,一頭栽下飛劍。
瀑布下一片花海,正值初夏,無數蝴蝶翩翩起舞,一株大樹下,停靠著四輛馬車,小廝丫頭在旁候著,旁邊三男四女正在席地而坐,男作詩,女歌舞。“蝴蝶兒,...倚窗學畫伊。還似花間見,雙雙對對飛。無端和淚拭胭脂,惹教雙翅垂。”一名身著青色長衫的男子高聲吟詩,吟畢後淡笑對著四名女子中一位鵝黃色長裙,容貌姣好的姑娘說道:“送給花蝶姑娘。”
其餘三名女子拍手鼓掌,嬌聲叫好,隻有被稱花蝶的女性臉色浮現淡淡羞澀,一名淡藍衫男子讚歎道:“張兄文采斐然,來來來,共飲一杯。”
飲完一杯酒,張和端微笑說道:“甘兄按理也要賦詩一首,不然就要罰酒。”
眾人附和,甘鬆連忙擺手說:“張兄珠玉在前,小弟豈敢獻醜,自罰,自罰。”說完不等拒絕自灌三杯。
兩人一頓商業互捧,冷落了另一旁的黑衫男子,卻無人覺得不妥,黑衫男子叫陳傑,是星港特戰部的,他與這具軀體主人同名,由於身份太低,縱然心裏抄襲了一萬句古詩詞也不敢站出來裝逼,張和端是楚玉郡郡守之子,甘鬆和幾名女子也是官二代,張和端明顯追求花蝶姑娘,甘鬆作為玉州一把手的兒子,能做詩卻不做,自認罰酒也能看出一二,這次春遊屬於官二代之間的雅集,他能進來也是因為和甘鬆關係不錯,不然憑借陳傑父親的地位,他還沒資格來。
“既然諸位公子偃旗息鼓,那就輪到我們姐妹表演了。”花蝶姑娘一手拉起左右的兩位姐妹,白衣小胖臉的姑娘則撫琴,她叫歐陽如佩。
歐陽如佩撫琴,三男靜靜觀看,隨著她指尖滑動,宮移羽換,琴聲悠揚渺渺而起,花蝶三人也開始翩翩起舞,舞至高潮,三人腳步加快,花蝶不小心踩到被酒水打濕的泥土,正在撫琴的歐陽如佩濺起陣陣黃點,身上白色的綾裙很是顯眼,她輕皺眉頭繼續彈奏。“羅袖動香香不已,紅蕖嫋嫋秋煙裏。輕雲嶺上乍搖風,嫩柳池邊初拂水。”曲終舞畢,三人大聲叫好,張和端不動聲色又是一首好詩不著痕跡讚美,這是槍手陳傑偷偷寫的。
舞蹈下來有些許疲累,香汗淋漓的三女還未來得及休息便被張和端這首詩震驚,甘鬆與陳傑不遺餘力拍馬屁,四女也紛紛露出仰慕神情,歐陽如佩自然的換了個姿勢把有汙泥的地方蓋住,張和端心頭大爽,暗讚陳傑這小子上道,表麵微微一笑,風輕雲淡。
天色漸暗,小廝們收拾著東西,大家開始準備回家,甘鬆陳傑一輛車,其餘兩女一輛,本來花蝶與歐陽如佩一起來的,此時卻羞答答的坐上了張和端的大馬車,歐陽如佩說自己有事晚點走,玉州乃是聖女宗直轄區域,安全問題不用擔心,所以大家打完招呼紛紛出發。
歐陽如佩正在水流緩和的地方清洗,丫鬟小雲一旁憤憤然說:“哼!花小姐道歉也不知道說。”
“沒關係的,花蝶姑娘也不是故意的,興許是沒瞧見吧。”歐陽如佩溫柔說道。
氣鼓鼓的小雲立馬鳴不平的說:“這還看不見呢,我站這麼遠都看見了。”用力搓了搓手中的綾裙,仿佛才消氣一般,又忍不住埋怨道:“小姐,也是說您脾氣好,要擱我可忍不了。”
歐陽如佩微笑安慰道:“好好好,下次你幫我出氣,誒,小雲你手搓破了嗎?怎麼有血跡,快讓我看看。”
綾裙一片淡紅色印記,小雲疑惑看著雙手,她手又不疼,“沒受傷啊。”小雲抬頭對小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