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粑粑就不會燒成神經病了。”
江景思索了一會兒,覺得越寶寶的這個建議沒錯,她動身將越盛年艱難地扶到了他的臥室,然後轉頭去找退燒藥。
可等她想打開房門時,卻怎麼也扭不開鎖。
門鎖壞掉了?
“寶寶?寶寶?!”
門外傳來越寶寶嗚咽聲。
“嗚嗚嗚,阿姨,我好像把門給鎖起來了。怎麼辦,我不會開。”
可實際上,越寶寶在門外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做著小表情哇哇大喊。
小腳在椅子上晃來晃去——他剛剛就是利用這把椅子夠的高度。
“寶寶,不急,你現在聽我的話我怎麼說你怎麼做。”
她試圖指揮他。
越寶寶無動於衷。
他舔舔唇邊沾上的牛奶,滿足地笑了,才奶聲奶氣地開口。
“阿姨你也別著急,我現在去看看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救你的。你放心,我一定救出你跟粑粑的。”
“……”
門外越寶寶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終直接消失,江景隻覺得一片絕望。
她自己一個人被關在這裏倒是不要緊,但…這裏還有個發燒的病人。
她回過頭看越盛年,卻隻見越盛年被燒得臉色通紅,心神不寧。
“冷、冷……”
她無奈地爬上床,把被子給越盛年蓋上,才下床翻箱倒櫃地查看有沒有退燒藥,或者其他的應急藥物。
越盛年動了下眼皮子。
又喊道,“冷…”
江景翻箱倒櫃的手一頓,打開衣櫃將剩下的那張被子都拿下來,壓在越盛年的身上。
越盛年果然不喊冷了,但又開始說胡話。
這回是叫她的名字。
“江景、江景…我真的是真心的。”
“……”
真是傻瓜。
說完這句話後,越盛年又開始叫冷。
江景猶豫了會,爬上床大膽地抱住了他。
這隻是權衡之計,這是迫不得已的。
她這樣想。
天色微亮,陽光大曬房間。
江景在越盛年的是視線下醒來。
“你、你…”
你了半天以後,她的記憶突然回籠。
她記起她怎麼在他的床上了。
越盛年將她的神色一絲不漏地收入眼底。
盡管已經知道原因,但他還是想逗逗她。
“你什麼?這個反應應該是我做的才對。”
“江小姐,我有好幾個問題想要問你。比如說,你是怎麼爬上我的床的,又為什麼要抱著我睡覺?”
深不見底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一切。
江景心髒驀然一突,撇過頭不去看他。
“昨天你發燒了,我不得已才…”
她翻身下個床,下意識地裹緊自己身上的衣服。
隻聽到背後一陣子悉索聲,越盛年翻身下床,突然往前挪動兩寸,湊近她。
“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江景。”他神色認真,“相反我還覺得很高興。”
“這樣至少說明,你的心裏有我。在我生病時,你能這樣照顧我。”
江景低下頭,不承認也不否認。
越盛年嘴角微勾,正想繼續說什麼,門外阿姨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一氣氛。
“越先生,您是醒了嗎?”
出去有望了。
江景心中一喜,還未等越盛年回答,她自己倒是高聲應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