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會,她打電話給江鎮海。
“爸,借我點錢。”
雖然很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江景想要跟越盛年兩清。
江鎮海雖然很疑惑江景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但想到此刻女兒的處境,他也沒再多問,轉手給江景彙了錢。
“謝謝爸,這些錢我會還的。”
三個小時後,越盛年收到了一份文件。
皺著眉頭看完上麵的條款跟文字,越盛年氣不打一處來,拿起鑰匙就往江景的公寓裏麵去。
“江景,開門!”
門被敲得“哐嘰、哐嘰”響,短短的半個小時不曾停歇。
江景被吵得煩了,才去開門。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越盛年低吼。
“江景,你發這個郵件來是什麼意思?”
江景抱著雙手,表情滿不在乎。
“你說呢?我以為我已經在郵件上麵寫得夠清楚的了。”
她給他開了個文件,隻要越盛年在文件上簽字,就算是條款生效。錢會自動地打到越盛年的賬戶上,而股份也會退回到她的手中。
她不想跟越盛年再糾纏,當然最好把股份拿回來。
“你一開始接受了我的恩惠,現在又來過橋拆板?江景!你!”
他捏著江景給他快遞過去的文件,怒不可歇,“你休想!”
“還有項鏈,你為什麼丟掉?”
江景眸色一暗,她倏地直勾勾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我丟掉了項鏈?”
越盛年卻捏緊她的手,“回答我!”
“你找人監視我?”
江景一想到自己的私生活或許是被別人監控著的,她汗毛豎起,看著越盛年的目光也變了幾分。
她甩開他的手,目光越發地冷淡。
越盛年也不說話。
四目相對,兩兩僵持著。
“好,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丟掉項鏈,為什麼要把股份退還給你嗎?”
她冷聲,後退兩步。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想跟你再繼續糾纏,所以我將項鏈扔掉,把股份退回給你。”
“越總,如果你真的可憐我,還當我是你朋友的話,那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越盛年抵著門,不讓她進去。
“我沒有派人監視你,我隻是看到了有人在網上賣那條項鏈。”
他開口解釋,“那條項鏈我是定製的,全世界隻有一條,所以我讓人去查了查,看到保潔阿姨從垃圾桶裏翻出來的項鏈。”
烏黑的眸子仔細地觀察著江景的情緒,他的聲音輕柔了些。
“江景,你聽我說……”
江景諷刺一笑。
她剛剛差點被他騙到了,如果他不是下一句就提了“迫不得已”這四個字。
“監視的事情是我不對,胡亂地懷疑你,可是越盛年,你這樣對得起我們兩個女人嗎?”
她直接挑明了講。
“上午在辦公室裏跟我解釋,下午卻拉著蘇素逛街。那天晚上你告訴我說,你是有苦衷的,可是你連個電話都不敢打,而且是什麼苦衷你也說不出來。”
“甚至到了第二天下午,我遇見你跟蘇素,你下午都對我這麼冷漠。”
她歪頭,幽深的瞳孔意味不明,“有時候我很好奇,到底哪個才是你?你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越盛年的神情嚴肅認真,“真話,對你說的,全部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