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一直就覺得越寶寶很聰明,但也沒想到會聰明到這種地步。
盡管江景一直在努力微笑,但他還是察覺到了江景的悲傷。
江景用力地抱住他,仿佛要把他刻入骨血之中。
母子兩人寒暄過後,江景將越寶寶帶回了房間裏哄他睡覺。
夜晚的房間總是異樣寂靜,江景低垂著眉頭看著窗外的海邊,心中一股一股的疼痛。
她清楚地記得,來這個房間的第一天,他還抱著她問,這麼喜歡海邊為什麼不去遊泳?她當時還覺得這片大海異常美麗。
可是現在,她隻覺得這片大海是個會吃人的惡魔,表麵上看起來溫和明亮能夠治愈人心,實際上卻是個血盤大口。
她輕輕地拍了拍越寶寶的背部。
為了防止自己亂想,她決定披上衣服出去走走。
隻是她沒想到,她剛走到走廊,就聽到一群人在說閑話。
“你說這越太太是不是瘋了啊,都快一周了,不,已經一周了,她還這麼堅持,人肯定都已經死了啊。”
“誒,這你就被管了吧,人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個執念,不給嗎?”
江景硬生生地頓住腳步。
她目光複雜地看著樓梯間兩個正在抽煙的男人,臉色晦暗。
她並沒有故意打斷他們,而是繼續聽。
“反正多搜一天,就多一天的工錢,你可別小看這女人,人家可是富婆來著。”
“富婆又怎麼樣,還不是死了老公?我看她啊,也就隻是做做樣子,之前不是來了一股挺帥的男人嗎?我覺得他們有一腿。”
“哈,你說……我們如果去威脅她的話,能夠得到多少錢啊?再搞點假線索……”
一邊吃西瓜,男人一邊嘿嘿地笑,這種笑容看得江景幾欲作嘔。
她猛地推開門,目光沉沉地看著兩人。
兩人似乎是被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越、越太太,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是出來散步嗎……”
“對啊,越太太……”
兩人不自覺地有些慌張,眼神左右閃躲著。
江景心裏憋著一股氣,冷聲道,“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們……”
兩人左顧右盼,見到江景沒帶保鏢,心裏突然鬆了一口氣,突然麵露凶色朝著江景走過來。
“他媽的臭婊-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少在那裏裝純情,你老公死了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嗎?財產也是老公的,你在這裏裝什麼呢,作威作福的!”
江景臉色變了,她後退兩步。
她沒想到這兩個人會突然變臉。
男人往地下啐了一口唾沫,擼起袖子,似乎是想要對江景做出暴力的行為。
正當江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跟他們對抗的時候,男人突然揮過來的拳頭一下子被人包裹住了。
她愣了下,抬頭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男人。
蔣銘。
“我告訴你們,你們明天早上就給我滾,我會通知你們的管事的,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
大概是蔣銘身上的混混氣質太過於重,兩人看到蔣銘,驚得連魂都快沒有了,也顧不上辯解,轉身就跑。
周圍再次安靜下來。
江景這才有空問蔣銘,“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