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的酒量一直不好,從小到大都這樣,哪怕是跟了越盛年之後,酒量也一直沒起來過。
看著眼前的路從一條分成了三條,她扶住門框,企圖等冷靜下再回車上叫人來接她。
她喝太多了。
“你是沒看到越總身邊的那個女人,長得真的挺不錯,你說他真的是跟她在一起了嗎?”
另一個聲音說,“哎呀,他們兩個走那麼近,說沒在一起就是假的了吧?越總對那女人多麼曖昧啊。”
“那前妻的事情是是真的?江景那女人真的這麼絕情?”
“那可不是,謀財害命,越總娶了這種女人,可真是倒了大黴了。”
迷糊之中,她聽到有人在交談。
什麼越總,那個女人的,還有前妻。
一瞬間,她以為在說她跟越盛年。
越盛年還活著?為什麼他們討論起這些八卦都像是有眉有眼的樣子?
在她聽到自己的名字時,終於忍不住上前拽住方才說話的那幾個男人的手。
“你們剛才說什麼?什麼越總跟那個女人?”
她甩甩腦袋,竭力地想要保持清醒,“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越盛年還活著?你們剛才又說江景什麼?”
她雖然喝醉了,但也模糊地記得任助理告訴過她的那個傳言。
說她謀財害命,還害死了越盛年。
她直覺地想要否認,“不是的,我沒有害過越盛年,盛年他是……”
雖然在江景看來,她是很直白地解釋著,詢問著,可是在外人看來,她醉得一塌糊塗,嘴裏嘟囔著在說胡話,勉強隻能聽清楚幾個字。
一群見過世麵的股東們又怎麼會跟這種醉酒女人在這種場麵糾纏。
見江景抓著他們不放,立刻生氣,連忙甩開她。
“哪裏來的酒鬼,誰他媽帶來在這裏撒潑?還趕快給我拖下去?”
男人厭惡的表情溢於表麵,江景意識到他們在趕她,但她還是不肯放手,想要揪住他們問清楚。
可江景的問題沒有問出個結果,保安就迎麵走來,一左一右地架住江景的肩膀,將她拖出門外。
“抱歉,女士,這裏不允許做一些不不禮儀的舉動出現。”
半山腰的酒店門口很黑。
江景被他們拖出來丟到門口邊上。
她渾身無力,背靠著牆。
周圍的安靜讓她整個人沉寂下來。
天空不知道何時下起了小雨,透明的雨滴一點點地落在她的頭上,肩膀上。
她歪歪斜斜地站起來,知道自己要回家。
雨突然越下越大了,她跌跌撞撞地過馬路,想要走到對麵去。
“嘀——”
一道亮光倏地從拐角處襲來,白亮的光芒刺入眼睛,江景眯起眼想要看清楚是什麼情況卻怎麼也睜不開,動作遲鈍。
越盛年在洗手間門外並沒有停留多久,幾乎是等趙清月進去的那一瞬間,他就毫不留情地往回走。
他想回頭詢問下宴會的人,趙清月所說的是否都是事實,可他又顧慮這裏麵有跟趙清月熟悉的人,會將這件事跟趙清月說。
到底誰可信呢?
他一邊思索,一邊往大廳走去,然而剛走了沒幾步,卻突然被一個侍應生給攔住了。
侍應生急急忙忙,一副人命關天地向他乞求著,說出來的話卻讓越盛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