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二樓突然傳來重物砸地的聲音,劈裏啪啦的,足見越盛年的怒火。

江景有些擔心就想往樓上去,可北向邈擔心盛怒之下的越盛年會傷害到江景,就把她攔了下來,“你先別上去了,他現在算不上清醒,傷到你就不好了。”

江景是不擔心他傷到她的,“可是他……”

北向邈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我替你上去看看,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幫他一二,你就待在下麵吧。”

江景點點頭,又坐了回去,可目光卻一直往二樓的樓梯瞅,擔心不必說。

把她的擔憂看在眼裏,北向邈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有點羨慕越盛年,有人這樣擔心著他。

而他自己,可能此生都無法擁有這樣的一個女人了吧。

他任命地笑笑,便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他身後的陳晨聽說越盛年在樓上,有幾分驚訝,畢竟他這些天跟蹤那人並沒有過來,也不知道越盛年來了莊園的消息,此時就跟著北向邈上樓一探究竟。

二樓書房裏,文件紙張散落在地上,書桌前站著努氣衝衝的越盛年,渾身散發著攝人的寒氣。

這群老狐狸真是膽大包天,手居然都伸到了越氏集團的分公司去了。

他是幾分鍾前才知道分公司在一個很重要的項目上漏標了,而且是有意為之,隱瞞不報!

這個分公司的負責人一查竟然是越氏一個股東的侄子!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了人到分公司,還坐上了分公司負責人的座椅,真是好手段!

越氏集團有明文規定,公司內部杜絕裙帶關係,三代以內直係親屬不得同時在公司任職,這個股東卻直接把自己的侄子安插到了這麼重要的一個位置上。

現在分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上下隱瞞不報,直到今天他查出來才暴露了,怎麼都要懷疑一下這個股東。

越盛年氣呼呼地打電話給助理,“去把那個分公司的負責人給我控製起來,我看他有什麼話要說!”

任助理吞吞吐吐半天,“那個越總……分公司的負責人上周按照工作計劃去深圳出差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回公司,打電話也聯係不上……發薪日都過去三天了,工資也沒動靜……”

說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人分明是攜款跑路了!

“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你們一個個都是吃幹飯的嗎,這麼大的事情直到今天才知道!”

任助理也很委屈,因為那個分公司的負責人確實是按照工作計劃出差的,他也很難察覺啊,甚至按照工作計劃這個負責人應該本周周末才回來的。也是因為發薪日過去了三天,分公司的財務愁得頭都要禿了,這事兒才給捅了出來。

罵完助理越盛年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他一直都知道這人既然是按照工作計劃離開的,就是預謀許久想要不知不覺地離開,等公司察覺到,這人指不定現在已經到海外了。

他們能防賊一日,沒有防賊千日的道理,確實也怪不到助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