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北向邈就被將江景的電話給吵了起來。

他睡眼朦朧地聽江景在那邊急吼吼地說:“一會兒我把兩個孩子送到你那裏,我媽她心絞痛犯病了,你先幫我看一天孩子。”

北向邈張了張嘴,“可是我……”

話還沒說完,江景就在那邊掛了電話。

於是,等江景把兩個孩子送來的時候,就見北向邈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江景,“這是你拜托人的方式?我答應了嗎?”

江景知道北向邈根本就沒生氣,討好地笑了笑,“老人家住院了,我得去照顧,盛年公司是一堆爛事兒,想來想去也就剩下你了。”

北向邈自認為不是個閑人,“你的意思是就我閑?你找方熠去啊。”

“方熠這不是傷還沒好利落嘛。”

於是,北向邈不情不願地接收了兩個孩子。好在這兩個孩子也都聽乖巧,人家兩個自己就能玩到一起,也就是需要北向邈看顧一下。

北向邈就在沙發上處理公司的事情,那兩個孩子就坐在不遠處的地毯上玩樂高。

這時,北向邈的手下打來電話,“少爺,陳晨留了記號在摩托車行。”

他們組織內有許多網店,其中就有幾家摩托車行,他們約定的是,如果出現危險或者不便見麵,就在網點留下記號。想來陳晨在摩托車行留下記號,就意味著他現在正在遭遇危險,或是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

“尋著他留下的線索去找一下,務必盡快找到陳晨!”

“是,少爺還有一件事情。監視顧侯嶽的兄弟說他這幾天有些可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後招。”

北向邈思量了一下顧侯嶽這個人,“好好看著他,所有探望他的人都需要回來彙報。”

“是少爺。”

顧侯嶽正是陳晨一直以來苦苦追尋的仇人,而陳晨現在在哪裏呢?

在一旁玩樂高的軟軟在北向邈嘴裏聽到了陳晨的名字,便失去了玩樂高的興致,一眼不眨地盯著北向邈。

掛了電話的北向邈自然能夠感覺到小家夥熾熱的目光,“有話就說,別這麼盯著我。”

軟軟站了起來,往北向邈那邊挪了幾步,“叔叔,你剛才在說陳晨哥哥嗎?”

北向邈對軟軟一句叔叔一句哥哥的差別對待感到牙疼,“是他,怎麼了?”

“叔叔,你很擔心陳晨哥哥嗎?我有點擔心他。”

北向邈看了軟軟一眼,總覺得小孩子這種生物最是真情實感。大人總被利益恩怨牽扯著,可小孩子對待那些他們在乎的人總是有一顆純淨的心。

“那軟軟就待在叔叔這裏吧,如果有他的消息,叔叔就立刻告訴你。”

越寶寶其實晚上是想要回越家老宅的,畢竟爸爸媽媽一般都會回那裏。可是他又放心不下軟軟,總覺得不能把她留在這裏。

“如果軟軟留下,那我也要留在這裏。”

北向邈往沙發上一靠,“留著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頹然得像是一個孤寡老人,可是心裏卻覺得暖暖的很安心。

陳晨失蹤了,卻留下了記號,這說明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更甚者,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