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子鬧哄哄,隻有北向邈的屋子是安靜的,他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在昏睡。
在他的隔壁,陳晨正坐軟軟的床上給軟軟講故事,哄她睡覺。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側臉越發柔和。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村子,裏麵有個叫花木蘭的姑娘,她……”
軟軟聽得腦袋一點一點,陳晨下意識地托住她的下巴。
客廳裏,一群人繼續在鬧騰,越盛年好不容易從一群人總找個借口溜了出來,轉頭又被白夜寒給逮住了。
“這個給你。”白夜寒不由分說,將一小包白藥包塞到越盛年手裏:“這是解酒藥,我知道你先前胃部出了點毛病,這個是我改良過的,等會你去應付那群人應該不會很辛苦。”
越盛年捏緊解救藥,拍了拍白夜寒的肩:“謝謝。”
利落地喝了解酒藥之後,越盛年跟白夜寒膽子大了,拿了好幾瓶紅酒跟白酒出去。
“來,李總,今天不醉不歸。”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到淩晨三點,幾個兄弟早就喝得已經倒下了,七歪八扭地躺在沙發上跟地毯上,亂成一團,就連越盛年,也光榮地醉倒在了沙發上,支著頭按著眉頭不省人事。
江景下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沒好氣地搖著頭走上前,想要去叫醒越盛年,卻不想她一戳他,他便無力地睡倒在了沙發上,看來是喝了很多,壓根沒辦法清醒過來。沒辦法,江景隻好先自己把他給帶走,然後再收拾接下來的殘局。
男人的體重要比女人重多了,江景把越盛年的手臂搭在肩上,他的重量卻像是一座大山要將她壓垮,讓她隻能歪歪斜斜往前走去。
她剛帶著越盛年走了幾步,有幾個喝得迷迷糊糊的突然直起身體,朝著她跟越盛年走來,還不忘記拿上酒杯,含含糊糊地喊著:“來,喝!盛年!你這杯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
“盛年你要走了嗎?你這杯酒還沒喝完呢,我們可說好了的,不醉不歸!”
隻是他們還沒走到兩人麵前,一個又接著一個地倒下了,場麵亂作一團。
陳晨在軟軟房間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走出來,一把將那鬧騰的幾個人摁在座位上,上前踹了倒在沙發上的白夜寒一腳。
“喂,醒醒!”
白夜寒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陳晨氣不打一處來,猛地一巴掌拍到了白夜寒的後腦勺上:“喂,醒醒!你看你慫恿他們喝什麼酒,趕緊給我起來送人!”
這一回白夜寒的酒終於醒了,他下意識地撓撓後腦勺,醉熏熏地盯著陳晨看了一會兒,才逐漸有些清醒過來:“陳晨?”
陳晨使了個眼色給他看前麵,表情冷漠:“你還不起來收拾殘局?”
白夜寒這才看到客廳亂成了什麼樣,七歪八扭地躺著一堆人。
沒好氣地扶著人起來,陳晨看白夜寒:“你來打電話,我來讓他們收拾東西。”
鬧劇差點把整個屋子都吵醒了,北向邈不明所以地下了樓,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殘局,他皺眉看著吃力地扶著越盛年的江景,走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