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我知道你不想理會這些人,但至少,把這個不好聽的名字給去掉。”
其實越盛年壓根就不在乎那些人到底說些什麼,但見到江景這樣,他還是聽從了江景的想法,對著三叔拿起茶。
“對不住,三叔,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今日就以茶代酒,這杯敬了三叔吧。”
有第一個勇士,就會有第二個勇士,見三叔這樣,旁邊越盛年的小叔也站起來了,也拿著一杯紅酒:“盛年,往日不多見你,等會我們好好地敘敘舊,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跟我一起玩象棋了。來,這杯敬你!”
豈知越盛年也隻是淡淡地點了下頭,拿過一杯茶喝了。
“以茶代酒,敬小叔。”
茶過三巡,眾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越盛年找了個借口,上洗手間洗了把臉,正在擦手當中,意外地聽到了躲在樓梯口幾個人的談話聲。
“越盛年真是越來越不知好歹了,剛剛三叔敬他酒,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拿了茶來回敬,莫說一個長輩的都不敢這麼對客人,他一個小輩,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待三叔?”
“他不就是仗著他手握越氏的大權嗎?我看他丟了越氏的大權,還剩什麼。”
越盛年的手頓了下,他擦幹手,正想不予理會地走出去,卻又意外地聽到了那幾個男聲說江景。
“你別看那個江景,牛逼哄哄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說她跟那姓越的親生母親一樣,也是個窩囊廢。你看她對老夫人的態度,這明擺著就是在討好老夫人,嘖嘖……”
“你別說,那江景長得還挺好看的,但沒想到也是個怕事的。”
皮鞋聲漸近,幾個說著話的人卻一下子沒了聲音。
他們呐呐地張開唇,有一瞬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眼睛瞪圓了看著突然出現的越盛年。
他們還以為越盛年在正廳,所以才這麼放肆大膽地講話,沒想到這些話竟然全被越盛年聽了去。
“我還以為各位叔父有什麼能耐呢,原來也是喜歡躲在背後說人壞話的聒噪男人。”他冷冷地注視著幾人:“別怪我沒警告你們,這裏是我越家,是我的主場,叔父們要是不喜歡待在這裏,我可以立刻請人將各位送回家。”
剛才說話的幾位瞬間噤聲,跟越盛年道歉。
“我們、我們就是隨便地聊了一下,盛年你何必生這麼大氣呢?再說,我們還是你叔父,你明天就結婚了,這樣鬧騰也沒意思對吧?”
越盛年冷笑了聲。
“如果我下次連茶都不喝幾位的呢?不知道幾位心裏到底有什麼想法,幾位當真是覺得自己擔當得起我叔父的這個稱號嗎?原本邀請各位是尊重各位,賣個麵子給大家,可如今你們不覺得,你們太過得寸進尺了嗎?”
大概是涉及到了江景,越盛年是真的動了怒,聲音之大,讓正廳的人都聽見了,紛紛走過來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江景端著紅酒出現在越盛年麵前,靜站了一會兒,她走上前去握住越盛年的手,低聲跟越盛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