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頭,發現越盛年的目光都移不開了。

江景不由得羞紅了臉。

越盛年聲音低啞,他目光深邃,久久之後才挪動了一步,將江景圈到懷裏。

“你很美,真的很美。”

從來沒有見過江景穿漢服的樣子,她穿這個樣子簡直就是讓美得他驚心動魄,有一瞬間,他甚至還以為是妲己穿越到了他的麵前。

他伸手抓住她的嫁衣,江景卻後退了兩步,充滿警惕心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親你。”

他湊過來,江景卻別開臉,推了他一把。

“不行,等下你會控製不住,把衣服弄髒的。”

見她這樣,她緩步上前,雙手抓住了她的手,手摸上了那根係著她衣服的帶子。

“那我幫你脫掉,”他的眼眸越來越深,聲音也越來越低啞:“你不是說這衣服怕弄髒嗎?那正好,現在趕快脫下來放好才行。”

江景看著越盛年急色的模樣,後退兩步不讓他碰,可是越盛年卻一把摟住她的腰,下命令道:“別動。”

“乖乖的,不然你的嫁衣會被撕碎。”

江景這回是真的乖乖地不敢動了,她怕嫁衣真的被越盛年扯壞,隻能按耐住性子任由著越盛年在她的身上做法。

香肩半露,越盛年三下兩下地把她身上的嫁衣脫下,他一眼也沒看嫁衣,打橫就把江景抱上了床。

“喂!”

江景不滿他對待她嫁衣的態度,正欲怒斥他,卻被他的薄唇結結實實地堵住了。

呼吸聲急促地響起。

明天再管那嫁衣吧,江景想。

另一側,北向邈的房間內,陳晨正與北向邈相對而立,劍拔弩張。

看著臉色蒼白的北向邈在大聲地喘氣,脆弱到幾乎下一秒就要暈死過去的模樣,陳晨忍不住朝著他怒吼:“北向邈,你到底要瞞到什麼時候?”

“你的器官現在已經出現了排異現象,如果不馬上動手術,很有可能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作為一個成年人,你能不能別這麼任性?”

沒錯,北向邈的病壓根就沒有根治,他隻是完成了替換手術,並沒有度過安全期,如果不盡快動手術,他離死期不遠,這件事暫時隻有白夜寒跟陳晨知道,因為北向邈說了,要瞞著越盛年跟江景兩人。

北向邈艱難地伸手抹了自己一把染血的嘴角,好一會兒才躺在床頭上:“瞞得過,那就瞞一輩子。”

陳晨沒想到北向邈會這麼回答,當下便氣瘋了,轉身就走:“不行,我一定要去告訴江景跟越盛年,他們不會讓你就這樣自殺式治療的。”

“你去啊,你去,他們明天的婚禮就搞不成了,你難道想看所有人都哭喪著臉看我治療,而不是笑著看他們結婚嗎?”

他捂著胸口,沉著冷靜地勸說著他:“陳晨,他們明天就結婚了,你不要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不然他們明天缺席了婚禮,我們這些日子的隱瞞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陳晨的手已經放到了門把上,他聞言頓住腳步,隻是靜靜地聽他說,並沒有回過頭,等北向邈說完,他用力地捏了捏拳頭,很快甩了門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