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懷離愣住。
穆霜霜又冷笑著說:“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擔驚受怕,如果我能夠破壞你的家庭,那也是你爸爸的心不堅定才能夠讓我破壞,如果你爸真的這麼愛江景,那我無論做什麼都隻會徒勞無功。”
她諷刺地看了越懷離一眼:“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是因為你知道你爸媽的感情一點都不牢固吧,所以你才這麼氣急敗壞地要找我算賬。”
越懷離對於穆霜霜已經無語了,他甚至覺得穆霜霜對於他來說更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朋友,隻會用諷刺來獲得自己的存在感。
看著穆霜霜諷刺完他之後冷冷地轉身往回頭,越懷離就隨著她去,看著穆霜霜離開的背影,他歎了口氣,搖搖頭。
“我看你就是太粘人,所以才會一直被拒絕。”他一邊轉頭往班級裏麵走去,一邊自言自語:“嘖,我真不明白都被拒絕了這麼多次了,怎麼還這麼上杆子?”
穆霜霜抿著唇往回走,她已經在心裏想好了一堆說辭,想著等下要怎麼諷刺江景,眼前卻突然竄出了個小身影,在走廊上攔住她。
竟然是剛剛的那個小女娃。
穆霜霜愣了一下,就看到那小女孩有些害羞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棒棒糖塞到她的手心裏,奶聲奶氣地對她說。
“姐姐,謝謝你剛才維護我,也謝謝你剛才幫我,不讓我挨打,這是我最喜歡吃的棒棒糖,現在我送給你,希望你能夠開心。”
“謝謝你。”
穆霜霜的心一下子軟化了,她剛想說些什麼,就隻見小女孩害羞地跑走了。
辦公室內,江景還在跟那個小女孩的母親做著爭辯,那女孩的母親一見到江景就不停地在辱罵她,說什麼是她教唆
她的兒子來欺負人的,總之什麼髒話都說出口了。
江景隨著她罵,隻是在提到越懷離這件事的時候,淡定地道:“這件事我孩子沒有錯,我寶寶是見義勇為,不是在做壞事,有問題的人是你,不是我們。”
她從皮夾裏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她:“你的病有點嚴重了,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心理醫生,人很不錯,你可以去看看,先前我也給過你老公的。”
江景說話的時候是溫柔的,但在女人的耳朵裏聽起來是諷刺的,她隻覺得江景在陰陽怪氣地說自己有病,神經有問題。
她看也不看她的卡片,猛地伸手將名片打在了地上:“你在說誰有精神病呢?我看你才心理有病,我沒病,我好得很!你這個陰陽怪氣的女人,我要起訴你,我要起訴你這麼人身攻擊我!”
江景隻是微笑,並不生氣,隻是越過她的身側,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要是你想讓你老公回家,那就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她往她的手裏塞了個名片。
校領導跟老師都狐疑地看著兩人,但江景麵色自如,朝著兩人打了招呼之後徑直離開,也沒管那女人什麼表情,
穆霜霜一直站在門外觀察江景,雖然她方才也確實想闖進去好好地下下江景的麵子,但那小女孩治愈了她,並且她理智也回來了,知道那樣不好看,於是幹脆一直等著江景,看她在裏麵搞什麼,但沒想到江景的辦事能力還是挺強的,能夠說得那女人竟然啞口無言,到最後都癡癡傻傻地看著她走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