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吵鬧的房間一下子又重新回歸於寂靜。

林一銘正了正臉色,開始重新催眠起陳晨來:“你現在處在於什麼地方?能夠簡單地描述一下嗎?你看到的那個人臉,也簡單地描述一下。”

隨著問題的深入,陳晨皺起了眉頭,在一處迷茫的大霧中行走,分不清自己到底出在於什麼地方。

而隨著陳晨的描述,林一銘的眼神卻越來越銳利,越來越清晰。

他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先前通過催眠得到的或許都是假象,陳晨的記憶是被篡改過的,就算是催眠的記憶都是被篡改過的,那個催眠師非常地厲害,她在夢境之中又給陳晨疊加了一個夢境,讓他誤以為他的催眠師是他已經過世的妻子,但其實不是。

他的妻子可能參與了第一階段的催眠,所以陳晨有了這樣的記憶,但是第二次,第三次的催眠一直都在篡改跟灌輸陳晨的記憶,所以催眠陳晨的不止是有他的老婆,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非常厲害,林一銘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辦到的這件事。他猜想這其中有一定的輔助原因,不然一個催眠師無法如此攻破一個正常人的心房,這樣催眠。

可是無論林一銘怎麼樣問陳晨關於卸掉心房的原因,陳晨都回答不出來,林一銘隻能夠沉著氣,喚醒陳晨再進行追問。

“我剛才在催眠你的時候發現了很多東西,隻是再怎麼樣我也催眠不到你裏麵去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最崩潰的那段時間裏麵發生過什麼事呢?不需要仔細回想,你隻要告訴我大概的事情發展經過就可以了。我懷疑就是你那段時間心裏太脆弱,所以才會被人趁虛而入。”

“最……接近於崩潰的時候?”陳晨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近年來最難過的時候大概也隻有那個時候了。

“那大概是小義去世的時候吧,跟她結婚之後她第一次被下病危通知書的時候,我那時候每天晚上都要靠吃安眠藥才能夠睡得著。”一想到那幾天崩潰的晚上,陳晨就覺得心口快要窒息,無論怎麼樣也不願意繼續再提。

“抱歉,我大概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沒關係。”林一銘知道陳晨的意思,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也因為他大概能夠梳理出來陳晨為什麼能夠被人催眠,而現在還能夠好好的原因了,大概是因為陳晨不是很愛他的妻子,所以誘因不夠大,才沒有接近崩潰。

他合上自己的文件夾,跟陳晨說了這件事:“我猜想對方其實也想要攻破你的心房唆使你做一些事的,幸好當時你對你妻子的情感不夠深,所以才沒能夠被她攻破心防。”

他對陳晨跟李鞏義的事情還是多少知道點的,結婚的時候陳晨其實並不是很愛李鞏義,是在李鞏義去世之後才對她產生的強烈情感,也正好是這樣,才沒能夠讓對方得逞。

“我現在告訴你,我懷疑……催眠你的不隻是你的老婆,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參與了。”

陳晨跟林一銘在房間了進行治療催眠,劉樹就在套房的客廳中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