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太太是被人催眠了。”

越盛年沒說話,隻是揮了揮手讓心理醫生下去。

他在心裏揣測,這件事情應該跟蘇素有很大的關係,但是這些他並不能夠跟心理醫生說。

正當兩人在談話的時候,江景似乎聽到了聲音,也走過來了,聽到這話,她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抬頭看著越盛年。

“越盛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之前有得罪過誰嗎?不然我怎麼會被催眠?”

她有意想要搞清楚這件事事情,卻被越盛年敷衍了過去。

他覺得現在的江景承受能力不夠,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而且他最近都比較忙,現在還暫時不想處理這些事情。更何況現在說她也理解不了。

畢竟蘇素這個人,她現在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些等你休息夠了之後再談吧,現在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江景聞言,隻好作罷。

劉樹在醫院整整休息了兩周之後,才被接回到了越家。

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臉色也還是很蒼白。

劉母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但也隻是反複地摸著劉樹的臉頰,嘴唇顫動著沒有說話。

軟軟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劉樹跟劉母,連連對著劉母跟劉樹道歉,朝著劉母鞠了好幾次躬。

“對不起,劉媽媽,我沒能好好照顧劉樹,都是我們的錯,我一直以為劉樹跟著我們會好好的,但是沒想到還是讓他受傷了,真的很對不起!”

劉母沒看軟軟,而是撫摸著劉樹的頭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淡淡開口:“沒關係,軟軟小姐,其實你不用自責,我們家劉樹照顧小姐您,也是應該的。”

什麼小姐不小姐的?為什麼老是叫她小姐?

軟軟聽到小姐這兩個字,忍不住當即就生了氣,又是自責又是愧疚地紅了臉:“我不是你們的小姐!你們不要叫我小姐!我是把劉樹當成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樣來看待的!”

說完這句話,她的心裏實在是憋得慌,忍不住紅了眼眶,也不顧樓下人的叫喊聲,不顧一切地衝上了樓。

她的心裏實在是難受得厲害,不知道劉母跟劉樹為什麼要這樣說她。

軟軟一走,劉母也察覺到了自己可能說話不好聽,她其實也不想要怪軟軟的,但話到嘴邊就是不自覺地變得難聽起來。

剛剛準備下樓喝水的江景恰好看到這個場麵,心裏不自覺地有些疼。

這麼小的一個孩子隻有善良跟純真,哪裏會想到這麼多彎彎繞繞,她想那個婦人的心一定是刺激到這個女孩了。

她看著女孩的背影,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越懷離站在她身旁,目睹了全程,也看到了江景的臉色。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媽咪,那個女孩子就是軟軟,軟軟回來了。”

“軟軟,就是我的妹妹。”

軟軟這兩周一直因為愧疚在醫院陪伴劉樹,今天才回來,回來就被這麼說,也難怪這麼生氣,他都覺得心疼。

關於軟軟,江景一直都隻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越懷離這麼一說,她頓時頓住腳步,睜大眼睛,傻愣愣地看著那條已經了無蹤跡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