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斯德哥爾摩情人(二)(2 / 3)

“世人都無辜,這話沒法說。”周凜淡淡將她的話駁回,再次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機。沒有回複,說明荊複洲對他是有芥蒂的。一直到安願起身準備離開,荊複洲也沒來,周凜忽而有些擔憂,忍不住叮囑:“回去的時候注意點情緒,別露出破綻。”

安願慘淡的一笑:“知道了,放心吧。”

他們並不知道,荊複洲的車在醫院樓下短暫停留又離開,因為荊複洲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一切如他所料,那他該怎麼去麵對那樣的懷疑和背叛。

回去的路上,安願坐了輛出租,化驗單在她的包裏,仿佛一張辟邪的符咒。窗外的風景不斷倒退,她想起小時候的自己,自父母離開之後,再也沒能生活的無憂無慮。怎麼會這樣呢,她不明白,好像一直都在努力,卻還是把生活過的一團糟。

如果最開始不來招惹荊複洲,是不是就會過的好一些。可那樣的話,又是一輩子的不甘心。

西荒的別墅綠意盎然,司機師傅看到別墅的時候有些讚歎:“有錢人啊。”又看向安願,眼神帶了歆羨。安願把車費交給他,等他找錢的功夫,看見停在院子裏的勞斯萊斯。

現在是下午時間,他一般不該這麼早回來的。安願皺了皺眉,把包攥的更緊一些,接過零錢往別墅走。

客廳裏的空調開得很冷,她推開門進來,一眼就看見沙發上坐著的荊複洲。老董破天荒的也跟了進來,站在一邊低頭跟他說著什麼。荊複洲手裏拿著根煙,聽到聲音微微偏頭,眸底都是寒意。

安願神色如常,隻是比平時稍顯憔悴。保姆幫她拿拖鞋,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安願換好了鞋,走過來也在沙發上坐下。她坐在他的旁邊,跟他之間留了一定的距離,低頭在包裏找什麼的樣子。荊複洲把煙灰彈掉,冷睨著她:“昨晚什麼時候跟我打過招呼,說你要出去了?”

安願找東西的動作停下,抬頭看他:“你昨晚喝的太多,我說了你也不記得了。”

她還在跟他玩倒打一耙。荊複洲壓下心裏的火氣,冷笑了一聲接著問:“去哪了?”

“你看起來不太適合聊天,你冷靜一下,我去吃點東西。”安願把包放下,起身往廚房走,荊複洲卻忽然拔高了音量,在寂靜的客廳裏顯得格外突兀:“我他媽問你去哪了?!”

保姆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唯恐殃及到自己,站在廚房裏拿著熱好的飯菜左右為難。老董依舊是一臉看熱鬧的樣子,不陰不陽的等著安願開口。安願站在客廳裏,背對著荊複洲,因為這句質問,她的表情變了變,那層憔悴被她收起來,回身冷冷的看著他:“我說過了,你冷靜一下,我們再聊。”

她說完接著往廚房走,荊複洲卻起身握住了她的手腕,隨著這個力道安願被摔進沙發裏,痛得她皺起了眉。手腕上很快浮現出一道紅印子,她冷笑一聲,仰頭看他:“荊複洲,壞男人該有的樣子,你還真是一樣都沒少。”

“安小姐,您去了哪直接就說去了哪,見了誰就說見了誰,這事兒不就解決了嗎?除非您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不敢說?”老董在一旁不鹹不淡的開了口,被荊複洲瞪一眼,悻悻地低下頭。安願抿了抿唇,看到荊複洲眼底幾乎要把她燒成灰的恨意:“說,跟周凜是什麼關係。”

安願眼神一動,像是難以置信的樣子:“周凜?”

“泰國的時候你為什麼突然鬧自殺,就為了跟周凜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安願,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就沒有你勾不到的男人是不是?”荊複洲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揚起了頭。安願握住他的手腕,眼神比他還要冷:“荊複洲,你要是不放開我,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荊複洲凝視著她的眼睛,似乎在思考她話裏的真實性。他不敢信她,這個女人太會騙人了,哪怕麵對著麵,她也能把謊言說的天.衣無縫。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安願推開他站起身,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包。她低著頭在裏麵翻找什麼,但是半天都沒翻到,最後索性將整個包都倒過來,東西嘩啦啦的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