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少是不是?”
拖著長長尾音的一聲‘嗯’,性感低沉到極致,偏偏又衍生出一股駭人的冷意來,他盯著她,似笑非笑的模樣:“我倒是真想不出來,有什麼事情是白少可以幫你,我卻不可以幫的。”
安蘿繼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頭,幾乎想也沒想的開口回答:“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
北梵行平靜的點點頭,平靜的看了眼司機:“前麵停一下車,讓這位陌生的小姐下車。”
安蘿一愣,抬頭吃驚的看著他。
“看什麼?”
他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俾睨著她:“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一個不是很熟的人坐在我身邊?下車。”
他說著,司機果然就老老實實的把車停下了。
安蘿僵坐在原地,看了眼已經自動關機了的手機,再看一眼黑漆漆的夜色,內心一陣天人交戰。
是要自尊心?還是不要?
這是個問題。
但三秒鍾後,眼看著司機開車門下車打算強行把她帶下去,自尊心神馬的立馬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忙不迭的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剛剛說錯話了。”
男人卻似乎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口吻依舊冷硬:“下車。”
“我真錯了,我手機沒電了,這條路又那麼長,一不小心踩空摔下麵去都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這麼怕死了?之前不還一心想陪著你的夜生哥哥一起死麼?”
“……”
一提到夜生,安蘿忽然就不說話了。
北梵行盯著她失落的小模樣,眸色微暗,這才示意司機繼續開車。
又走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你想求小白的,是什麼事情?”
安蘿咬唇,躊躇良久,才悶悶開口:“我有個妹妹,10年前被我爸爸賣了,不知道對方身份,不知道姓名,隻見過一麵,175左右,微胖,戴著一副鑲金邊框眼鏡,40歲左右的樣子,說話很斯文,穿的也很工整。”
北梵行安靜的聽她說完,眉梢挑高:“就這些?”
安蘿點頭:“就這些。”
沒有什麼很特別的麵目特征,比如說殘疾、又或者是臉上有疤痕有黑痣等等,什麼都沒有,而且過了這麼多年了,都忘的差不多了,隻能模糊的記得這些了。
“孤城幾千萬人口,符合你說的特征的男性至少有幾百萬,按照你提供的條件,現如今50歲左右,正在從事體麵工作,或者是已經退休了的男人也至少有個幾十萬,要從中篩選出合適的人來,需要各地警方的配合,至少要用一周的時間。”
他肯幫忙對她而言已經很感激了,更何況一周時間已經很短了,讓她自己找,估計一輩子都找不到。
安蘿無比鄭重的道謝:“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男人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不著急,以後有的是時間謝我。”
安蘿沒聽懂他的意思,但直覺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默默用警惕的小眼神瞄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