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去,哼哼,想得美!”老道士郤儉見終於逮住神獸甘藍,心裏那個美啊:“你不是很能跑麼,我讓你跑啊,你倒是跑啊!這回我連這宗門神器都祭出來,就是為了防止你再跑!”
扁豌見郤儉一招就把甘藍降服了,心中暗驚不已。
他雖然嘴裏說說甘藍欠債還錢,但也是在保全甘藍自身的前提下,如果隻是跟華佗一樣要一對白澤角那倒罷了,權當懲戒嘛。可見老道士這陣勢是要把甘藍扒皮抽筋啊,那這回扁豌可不能不管了——想到此扁豌便上前舉著火把問道:“道士爺爺,你要把這會飛的神獸怎麼了?”既然對方還不清楚自己兩人,扁豌便想先讓對方放鬆警惕,畢竟對著兩個隻有五六歲的小娃娃,誰能想到他們其中一人的靈魂是早熟到三十歲的老男人呢?
老道士郤儉抓住了神獸白澤,似乎有點得意忘形了,竟忘了剛才扁豌和甘藍的對話要多成熟有多成熟,那能是一個小孩子能說出的話麼?但此時他大喜之下便沒有任何戒備的直白道:“小娃娃你們放心,我隻是想抓這隻小家夥回我宗門給我守幾十年宗門而已,不會把它怎麼樣的。”
“哦。”扁豌“天真”的笑道:“那不是束縛了人家的自由了麼?”
“哈哈!”老道士郤儉不以為意笑道:“我既然抓住了此獸,那此事就由不得此獸不答應了!”語氣裏那是洋洋灑灑的得意啊。
“那……要是我不同意呢?”扁豌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不同……什麼?你說你不同意?”郤儉忽然愕然的轉過頭來,皺著眉看著扁豌。
扁豌甜甜一笑,可愛道:“道長,你知道我是誰麼?”
老道士搖搖頭。
扁豌又指了指身邊的小胡旦,對郤儉問道:“那道長你知道她是誰麼?”
郤儉還是搖頭,狐疑道:“你們很有名麼?”
“那當然……不是。”扁豌忽然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不知什麼時候退到一側的山壁邊上,對著身後的小胡旦小聲叮囑了一句:“蹲下,現在先放開我的衣服,但等下就躲在我身後不要動,知道了麼。”
“內。”小胡旦下意識害怕的抓住扁豌的衣服後擺,但聽到扁豌師兄的話後又趕緊鬆開,乖乖聽話的蹲下。
扁豌與被定在半空中的甘藍對視了一眼,忽然高高抬起手中的火把,上前助跑兩步,然後在老道士郤儉不解的眼光中將火把朝他前麵一處低矮處投擲過去!
雖然扁豌隻是六歲的小小身體,但這投擲仿佛練習過千百回一樣——火把在半空之中打了兩個轉,竟準確無誤的丟到那處低窪地中間。而後,像引燃了什麼東西一樣,火花頓時爆起,“滋滋滋”的聲音敲打在老道士郤儉的心頭,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扁豌投完了便立即回過身抱住正乖乖蹲在一旁的小胡旦,而後回頭朝半空中被定住的甘藍大喊:“甘藍!我在這!”
什麼意思?為什麼朝這隻神獸大喊?
郤儉還沒反應過來,猛然間地下竟開始動搖起來,他一個不注意被別崩裂的大地甩倒在地!
沒有龜甲的照射,甘藍頓時恢複自由之身!山洞開始“活”了過來,在這滾滾的濃煙之中他一頭紮向剛才扁豌朝自己大叫的方向!
這山洞其實不但是扁豌和甘藍往年裏交談之所,也是扁豌研製一些“旁門左道”的地方。那些所謂的“旁門左道”之中,也恰好有一種叫“火藥”的東西。
那火藥就藏在剛才的那處低窪之處,這秘密不但扁豌知道,甘藍也同樣知道。
但扁豌同樣知道,那低窪處的火藥量並不是很多,隻是恰好離老道士郤儉所站的地方近。如果那裏被引燃爆炸的話,郤儉肯定會被波及,那麼老道士的定身法肯定就不靈兒了!
濃煙散去,臉上被弄得烏漆麻黑的老道士郤儉憤怒的朝天上看去——那裏,有一匹正在上升高度的神獸白澤,而在白澤的背上,坐著兩個五六歲的小娃娃。
一個是扁豌,另一個是緊緊抓住他的小胡旦。
扁豌透過甘藍背上的毛發朝下看,正好看見郤儉在朝自己吹胡子瞪眼,便擺手道:“老道長,既然您不認識我們,那麼我們就後會無期了。”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您不用目送了,掰掰~”
白澤神獸,猛得一下飛出山洞口!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扁豌坐在甘藍的背上眺望夕陽,覺得人生無限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