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又睡過去的，她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衣服都濕了一大半，粘在身體上。
她想起身，卻疼得她動一動都困難。
林程雨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俞學擎還沒回來。
她都還沒來得及想太多，直接就撥了他的號碼。
手機響了好一會才被接起，“什麼事？”
那端的聲音很吵雜，林程雨一下子想到的便是魅色，而且她還好像聽到了有人喊“心怡”。
林程雨原本是想問他能不能回來的，可卻不願意再啟齒了。
“按錯了。”
她的話才落下，那端便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林程雨躺著，手還握住手機，眼睛一瞬不轉地看著天花板，她忽然有點想哭，也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痛還是心痛。
……
俞學擎掛斷電話，手裏把玩著手機，忽然便起身。
韓季景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三哥，你要去哪裏？”
俞學擎環視了一圈，“我有點事，先走了。今晚都記我賬上，有空再約。”
“學擎，現在還這麼早，你不陪一下我……我們大家嗎？”何心怡走到他邊上，開口挽留。
剛剛俞學擎的手機響起，她直覺就是他那女朋友。
他並沒有避開他們出去說話，還直說了那麼幾個字就掛了電話，她忽然覺得，其實她也並沒有多在乎那個女人。
可他現在卻忽然說要走，才九點多，他們的聚會也才開始沒多久。
“下次吧。別喝太多，等會叫季景讓人送你回家。”
俞學擎客氣又疏離地叮囑了何心怡一句，便拿起外套離開。
何心怡也不好意思再開口。
他上了車，想要回撥那個號碼，可最終還是將手機丟到了一邊，背靠著後座，手撫上額頭。
“少爺，現在是去哪裏？”
俞學擎閉目不語，林程雨說回家，想必現在不會在南城彎。他的公寓又在裝修，他的家他早就不想回了。
“南城彎。”
到達後，俞學擎遲遲不下車，司機也不敢催促，就坐在駕駛座上等著。
俞學擎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有些刺耳，他猛然地睜開了眼睛，司機也像是被嚇了一跳。
俞學擎看到那個沒有備注，卻早已記在心裏的號碼，好一會才接起。
“又按錯了？”他的語氣非常不友善，炯亮的眼睛在黑夜中像是鷹隼般，充滿警覺性與捕獵性。
“我好不舒服，你能不能回來？”
林程雨滿頭大汗，胃部火辣辣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覺得被灼燒著，如果她還有力氣，還真的想在床打幾圈滾。
“你在哪裏？”
“你家。”林程雨吐出了兩個字，那邊便傳來一些悉悉率率的聲音。
應該還不到一分鍾，她打電話求救的人便出現在房間裏了。
“哪裏不舒服？”俞學擎一靠近，林程雨就嗅到比較重的煙酒味，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這讓她感覺到更加不適了，那種想吐的感覺也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