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給軍區醫院的院長打了電話,原本他是不想這樣勞師動眾的,但一想到那毒蛇咬了她,他的心就無法淡定。
南城彎距離軍區醫院不算遠,可魅色就離得有些遠了。
他還沒到,就已經接到院長的來電,說是已經處理傷口,也注射了血清,問題不大了。
等他到了住院部,他還是再問了一次香姐她怎麼了。
香姐跟院長的話都差不多,就是說她無大礙了,他的心又漸漸平穩些了。
囑咐香姐照顧好她,他也不想久留,生怕自己一個衝動就進了去,讓她看到他的擔憂,以後定會更加肆無忌憚……
至此,他也不再否認,他就是存了心,讓她知道他也會生氣,哪怕他愛著她,也不是隨時隨地可以讓她那般無視的。
第二天,樂晨天告訴他,那西朗中了三槍,幾乎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他才對林程雨堅持要留下,釋懷了那麼一丁點。
但她住院這些天,他沒在她醒著的時候進去病房看她,卻也幾乎沒有離開醫院,甚至他基本全天候待在醫院裏,隻每天回去洗個澡,沒多久就會回來。
吃喝拉撒睡基本也就在蘇誌武的辦公室解決。
蘇誌武原本在休年假,也被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叫了回來。
雖然說她生命無憂,但這毒蛇咬的傷,他也略知一二,生怕有什麼並發症。
蘇誌武告訴他,不會有大礙,隻是痛感會比較厲害,他卻狠了心,讓蘇誌武別給她止痛藥。
當時蘇誌武的原話,他似乎都還能背出來:“話說,你這故意不給她吃點止痛藥,就不心疼?那蛇毒我可是見識過好幾次,有的人真的是痛的直接暈過去的,休克甚至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他心疼,可他更想要讓她記住痛。隻有痛夠了,以後才會學會珍惜生命。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她偶爾會給他一種自暴自棄,對生命缺少一種熱愛的感覺。
她入院後的第二天白天,他就回去了南城彎勘察現場了,待看到後院的草坪上,她那件外套還靜靜地躺在那,他就氣急。
他似乎都能想象得到,當時她就那樣躺在草地上的模樣。
隻是她不進屋,卻也沒離開,到底是為何?他好奇,暫時卻不能去探究。
……
她住院這兩夜,他確實如蘇誌武說的,都有去她的房間,但也就隻是站在遠遠的地方看一會而已,他不敢太靠近,不然他這幾天所做的就全都白費了。
他還在等,等她主動向他求和,但卻並沒有等到。
今天他站在二樓的位置,看著她從電梯出來,並不是沒有衝動下去找她,親自接她回家的,但他又不甘心這幾天的隱忍付諸東流。
所以,他還是堅持住。
西朗派來的那兩個人,他早就知道了,但那兩人一直都隻是等在一樓,並沒有上去打擾她,他就沒管了。
今天她堅持要出院,蘇誌武來問他的意思,他雖然不太想,卻也還是鬆口了。
至於他安排在她身邊的那六人,全都是他精挑細選的,其中三個還都是部隊出身,他的用心隻怕在她看來已經成為了監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