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那家首飾店，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路，就聽到了身後有個小女孩大喊著。
“姐姐！前麵的姐姐！”
有個小女孩追著林程雨跟俞學擎的方向大步地跑著。
林程雨回頭一看，再往前看了眼，並沒有什麼人像是小女孩口中的姐姐。
再看過去，那個小女孩衝她揮了揮手，應該就是喊的她，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她還是站定在原地，沒再繼續朝前走。
林程雨一副心思都在那小女孩身上，絲毫沒察覺到身邊的男人蹙起了眉眼。
“姐姐，你好。我是嘉敏的女兒，你還記得我媽媽嗎？”
小女孩跑到她麵前，大口地喘著氣問她。
林程雨看著這張小小的臉，好一會實在還是無法跟“嘉敏”這個名字對得上。
“小妹妹，你認識我嗎？”
追著自己跑了這麼一段，盡管不認識，林程雨還是不忍心不管不顧掉頭就走。
“我媽媽認識你。”小女孩看著年紀也就五六歲的樣子，說話的條理性還是挺強的。
“那你媽媽在哪裏？”
林程雨看向小女孩的身後，她們走在的是一條大街上，四周的人挺多，她一時也不能確定孩子媽媽的是否在場。
“她就在後麵。姐姐，這個給你……”
說著，小女孩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個紅色的小荷包，然後還主動拉過她的手，將那個小荷包塞進她的手裏。
林程雨看著那個紅色的小荷包，她捏了下，裏麵應該有什麼東西，她想打開看一下，卻又覺得有些不禮貌。
邊上的男人忽然伸過手來，想要拿走她手上的東西，小女孩卻是忽然大聲喝道：“叔叔，這是給姐姐的！”
林程雨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麼的，就立刻收緊了五指。
俞學擎的手就觸到她的手背上，卻並沒能成功拿過她手裏的東西。
“我看一下。”男人的聲音已然帶有了一點不悅，神情甚至還有些凝重。
“她隻是個孩子，不會有事的。”林程雨衝著他露出一個恬靜的笑，俞學擎也不好再勉強。
“嫣兒，過來媽媽這。”不遠的地方忽然傳來一道有絲沙啞的女人聲音。
林程雨忽地就感覺到她垂在身側的右手，被小女孩那雙小手抓住了。
林程雨順著那道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女人的腿上蓋著一條毯子，麵容蠟黃。
林程雨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幾眼，才終於記起，她確實認識這麼一個人——她高中時候的同學陳嘉敏。
可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再看了牽著她手的小女孩一眼，兩人眉眼還是非常相似的。
“嫣兒，過來媽媽這。別讓媽媽再說第三遍。”
陳嘉敏的聲音帶有濃濃的威脅，眼神更是警告地瞟向她的方向。
林程雨輕輕握了握小女孩的手：“你媽媽叫你，快過去吧。”
小女孩卻是用力反握住她牽著她的四根指頭，大有不肯鬆開之勢，抬起頭看著她，“姐姐，你陪我過去好不好？”
林程雨爽快地應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