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學擎這前一句話，舒畫也不懷疑。隻是這後麵一句話，還真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什麼畫？雖然我從來不隨便幫人作畫。不過三少開口，倒是可以贈你一幅。隻是這畫什麼時候能成，還真得看我心情。”
“不急。四小姐作畫的規矩我也自然懂得。”
俞學擎伸手從西裝下麵的白色襯衫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照片，遞過去給舒畫。
舒畫伸手接過，仔細端詳起那張巴掌大小的照片。
照片裏麵的景色倒是挺簡單，不過是一個女人的側臉。
但也就過了一會，舒畫卻將照片遞回給俞學擎。
“我畫人像，從來都是見過真人才會動筆。”
這一點，俞學擎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讓她坐在那給舒畫作畫，她應該未必會願意。
“不能破例？”
他很想要一幅她的畫，這念頭還是昨晚才突然萌生的。
他原本也想過比起畫，或許寫真照片更真實，但曾經看過舒畫畫的一個人像，他印象深刻。
畫裏的人或許比不得寫真照片修的完美，舒畫卻有本事將畫裏人那傳神的表情刻畫得很到位。
很難形容，卻也非常動人心。
“三少這話倒是問得沒水準了。從不破例。”
雖然如此說，舒畫倒也隻是不慌不忙地回了那麼四個字。
“那需要我帶她過來見過你，才能確定畫不畫？”
兩人站在一副風景畫前已經好一會了，那滿地的金黃葉子映襯著落日的餘暉，倒是讓那道孤單的人影更顯落寞了。
“我去見她也行。三姐去了上城，畫展之後我原本就打算去找她。如果三少到時候方便，也可以約上你的她和我，一起小坐一會。”
舒畫看向俞學擎的眼神帶有明顯的打量，言語中更是直接猜測照片女子跟眼前男人男人關係匪淺。
俞學擎聽舒畫說到“三姐”，想到上大化名孫樂樂的那個女子跟她之間的關係，讓她們碰麵似乎還真不難。
“那我先謝過四小姐了。今日取監控跟他日作畫，就算我欠下四小姐兩個人情。他日有什麼需要我辦的事情，盡管吩咐。”
俞學擎這也算是給舒畫的一份報答了，都用上吩咐這麼一詞了。
要知道，上城，乃至整個中原，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吩咐俞三少辦事……
舒畫的畫不是金錢能夠買到的，這女子的身份也不缺錢，俞學擎對她的感激也是真的，所以便給了如此的一句承諾。
“好，那我也先謝過三少了。”
跟舒畫簡短的碰麵後，俞學擎就帶著那幅落日餘暉和舒畫給她的監控視頻光碟離開了。
……
俞學擎輕手輕腳地放開林程雨，爬下床，那光碟在機場的時候，他就已經讓羅大誌交給技術人員去處理了。
展覽廳很大，雖然比較安靜，但要將那兩人對話的聲音放大到可以聽得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並不容易。
尤其是那兩人當時說話肯定也是用的極其低沉的嗓音，不想被別人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