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程雨跟西朗並沒有複合,這又如何解釋?
“沒有。三少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西朗見俞學擎如此反應,也沒有了跟他在這瞎扯的心思了。
俞學擎也沒料到西朗問了那樣的話,才敷衍地回了他“沒有”兩個字,就下逐客令了。
他有這麼好打發?
“當然有事。這段時間西蒙集團對季學集團明目張膽地對上,又暗中對上俞使手段。今天難得跟西朗總裁碰上,我也想當麵問一句……”
俞學擎也沒再揪著老爺子的事情,而是將話題引到了西蒙集團最近的行徑上。
……
西朗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俞學擎這說話的技巧,他現在都躺在床上了,他竟然好意思說難得跟他碰上。
但他也無力反駁些什麼。
但這問題,他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既然俞學擎想要刺探些什麼,他就透露些好了。
“去問你家老爺子吧。”
西朗說了這麼一句,將矛頭再次對準俞家老爺子,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跟俞學擎說了這麼一會,他感覺到背部的傷口又痛了幾分,好像整個背脊靠著的床單都全被汗浸濕了。
“如果他肯說,我也不會遇到這麼多麻煩。”
俞學擎不想在敵人麵前暴露自己的弱點,可看著林程雨跟自己越走越遠,他都有一種越來越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所以,現在哪怕麵對敵人,他都願意示弱了。
“無可奉告。”
西朗是閉著眼睛吐出這麼四個字的。
俞學擎也知道是自己太過勉強別人了。
他對西朗如此忌憚,他相信西朗對他亦然。
又或者鑒於他近期威脅力的下降,西朗對他或許也沒多放在心上……
從座椅上站起來,俞學擎還沒邁開腳步,便聽到床上的人突然說了一句話。
“好好照顧她。”
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俞學擎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他正眼瞧向西朗的方向,也才發現那男人臉上蒼白得幾乎毫無血色。
那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是讓他好好照顧林程雨嗎?
這又是為何?他們明明是競爭關係的對手,不是嗎?
他有必要對他說這樣的話?
還是說,因為受傷了,所以他不得不依賴他去保護她,照顧她?
“不勞你操心。”
俞學擎最後還是傲嬌地回了這麼一句,哪怕他現在根本就沒做到。
她已經醒來好一會了,但他還沒去看她一眼,更別談照顧了。
當然,她的安全,他是不敢掉以輕心了。
……
俞學擎走出去,就與正準備推門進來的人麵對麵撞上。
程毅,他是知道的,但程毅推著的坐在輪椅上的人,他並未見過。
忽地想起西蒙集團的創始人,好像就是癱瘓的……
那眼前的人就是西蒙?
“你怎麼在這!”
俞學擎才收回落在西蒙身上的視線,便對上了程毅那對他充滿敵意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真的就是將他當成一個大仇人一般。
程毅跟西朗的關係,他調查到的資料也有,顯示兩人是生死之交級別的朋友。
可現在麵對麵,他感覺“生死之交”似乎都不足以說明兩人的關係?
俞學擎不打算理會程毅的話,對著西蒙輕點了下頭,他便打算越過兩人離開。
但輪椅上的人卻突然說話了。
“這位就是三少吧?方便說幾句?”
西蒙忽然開口跟他說了這麼兩句,還真的讓他有些訝異,但他也很快就接受了。
再怎麼說,西蒙也算長輩,而且他也想聽聽西蒙要說什麼。
西蒙集團對季學跟上俞出手,或者跟這位集團創始人有關係?
這樣的想法在腦子裏形成,俞學擎似乎感到豁然開朗了些,他查來查去都找不到端倪,莫不是方向錯了?
西朗是西蒙集團的總裁,可西蒙才是那個最終話事人吧?
“西蒙先生,請。”
俞學擎恭敬地說了這麼一句。
病床那邊忽然便傳來一聲大喝,“你想幹什麼!”
眾人看過去,隻見西朗不知道何時坐了起來,那赤裸的胸膛上還綁著繃帶。
但傷在背部,他們也看不到……
“你先休息一下,我跟三少談幾句就回來。”
西蒙完全不理會那邊的人,隻看了一眼,便冷冷地收回了視線。
俞學擎看著眼前的一幕,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而程毅早在看到西朗坐起了身,便衝了過去。
“三少,請。”
西蒙對著俞學擎說了這麼一句,便自個兒控製著輪椅先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