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硯點頭。
褚喬的眼神有些複雜:“因為我是你未婚妻嗎?”
懷硯聞言收回目光,轉頭把視線落在遠處,想到褚喬剛剛知道身世的時候,置疑他想跟她在一起的動機的事情,知道這些可能會讓褚喬造成誤會。
“童姨和我爸媽還有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褚喬心沉下來:“不知道。”她確實也疑惑過,童夫人找她很正常,懷母就算本著朋友的立場幫忙也說得過去,可懷硯一直在找她確實讓她覺得想不明白。
懷硯的思緒漸遠:“弄丟你我也有錯。”
“你是在我生日宴上丟的,我父母一直都很自責,那次之後我們家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很壓抑,我親眼看著童姨因為找不到你以淚洗麵的樣子,我至今都記得很清楚,如果那個時候,我去給你找糖就好了……”
懷硯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訴褚喬,言語中透著歉意。
解釋完了之後:“所以我也一直在找你,不過剛開始我確實隻是想要彌補你,想給童姨一個交代,也讓我爸媽不要一直因為這件事感到愧疚,所以我安排人給你介紹了工作,給了江唯禮助學金,在你需要幫忙的時候不讓你受委屈。”
褚喬這才想到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進那家酒店上班,也是突然有一個以前工作過的餐館老板給她打電話說給她介紹工作,工資從優還能根據自己的時間安排兼職時長,分明他們之間從來都不聯係,那時候她還覺得是天上掉餡餅了,沒想到都是懷硯幫的忙。
“可是那次在酒吧看到你跟江唯禮分手的時候,我承認我確實被你那一番言論給驚訝到了,你真的很善良,我也是那個時候發覺,我想要給你的那些彌補遠遠不夠,那天晚上你和尤小姐去我別墅喝酒,我在外麵想了一整晚該怎麼做,可思來想去我就隻得出了一個結論。”
“好像不管我做什麼,我都覺得不太夠。”
“你缺失了二十年的家庭和你本應該享受的權利、物質,我應該更用心更用心的補給你,因為你會讓我覺得心疼。”
“再到後來,你被孟鈺婭和江唯禮汙蔑,我是真的很生氣,可真正讓我最不高興的,是那次你去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你同學跟你告白。”
“我那個時候就在想,那個臭小子是真的膽大包天。”
說著懷硯從位置上站起身,一手插在褲兜裏,另一隻手虛握著易拉罐自然垂在一邊,在褚喬看不到的位置,表情深沉。
“他想染指的分明就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姑娘。”
褚喬逆著光,抬頭不分明的看著懷硯線條剛毅的顴骨,心跳的節拍時快時慢,總之是不太穩,兩隻手緊緊捏著易拉罐,耳尖和臉頰都紅的不太自然,懷先生這些話說的實在是太直白了,她想裝糊塗都不行。
可偏偏懷硯沉默了一會轉回頭,俯下身子一手撐在褚喬椅子的扶手上,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猛然被拉近:“願意嗎?”
褚喬看著懷硯,盯著對方的眼睛感覺遲早會被吸進去,可耳邊和腦子裏還不斷的旋轉著懷硯問的問題,心裏也本能的重複默念,可就是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