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
聞以川一如既往地自信,他昨晚派人為了禾家,禾厭也該有行動了。
果不其然,聞以川早餐還沒吃完,就看到自己手機的屏幕亮了起來,而打來電話的人確實是禾厭。
不著急,慢條斯理的擦了嘴角之後聞以川這才接了電話,語氣也沒有半點著急。
“聞以川,你不會傻到用禾歲的媽來威脅我吧?”
禾厭囂張至極,如果他此刻站在聞以川對麵,是絕對要指著他的鼻子哈哈大笑了。
“禾鄔辛呢,再不濟還有禾箐,你說如果江城知道了你和她之間那些齷齪事,他還樂意摻和進來嗎?”
聞以川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平板,屏幕上赫然是禾家的畫麵,即使沒有親臨,那些人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聽到聞以川嘴裏的話,禾厭的笑聲陡然一沉,他沒想到聞以川竟然知道這件事。
“禾歲那賤人告訴你的?”
明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禾厭摸著藍依依發頂的動作卻十分溫柔,溫柔到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著禾厭臉上的表情,藍依依眼裏帶著一絲絲恐懼,昨晚她本想給聞以川發個消息告訴他高瑾的下落,卻沒想到被禾厭當場抓獲,以至於現在她被綁在椅子上,成為案板上待宰鯰魚。
“嘴巴幹淨點。”
聞以川的臉一下子黑了個徹底,他自然不能容忍禾歲受半點委屈,哪怕她根本就不知道。
“這種事但凡長點心都能查出來,江城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要麼他是在裝傻,要麼就是真的缺心眼,這樣的盟友,你還真的敢要。”
聞以川挑撥著江城與禾厭那本就岌岌可危的關係,說到底,禾厭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孤家寡人。
“人各有命,父親安安穩穩的度過了這麼多年,享受的也夠多了,至於禾箐,她和她那個水性楊花的媽都一樣該死。”
禾厭沒心沒肺的笑著,他早就什麼都不在乎了,親情朋友,什麼阻擋他,他就摧毀什麼。
聽到禾厭張狂的笑,聞以川攥緊了手機,禾厭已經成為了窮凶極惡的匪徒,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上來的?
“對了,你媽就在我這,要不要聽聽她的聲音?”
禾厭鬆開了藍依依,走到高瑾麵前,見她咬著牙不開口,直接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來,求你的好兒子來救你。”
禾厭彎著腰把手機遞到高瑾嘴前,往常風流灑脫的聲音已經完全扭曲,變成了桀桀怪笑。
他原本不打算那麼早就攤牌的,是聞以川派人包圍了禾家逼他出手。
看到禾厭眼裏的瘋狂,高瑾死死地閉著嘴巴,哪怕嘴角流出了血也沒有叫出一聲。
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執迷不悟,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累以川。
“不說話?”
禾厭抓住了高瑾的頭發,以為不說話自己就拿他沒有辦法了嗎?
直接掛了聞以川的電話,禾厭把高瑾臉頰紅腫的照片拍了發過去。
看到那張照片,聞以川頓時紅了眼,如果說剛才僅是有怒意,現在他殺了禾厭的心都有了。
被聞以川眼裏的殺意嚇到,聞以情把頭伸了過來看看他手機裏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卻沒想到竟然是高瑾的照片,頓時失聲痛哭。
長這麼大,她什麼時候見媽媽這麼狼狽過?
“哥,把媽救出來,一定要快點把她救出來,她最怕疼了。”
聞以情捂著嘴沒讓自己的哭聲溢出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替代媽媽來受這苦。
“這背景,看起來有點像禾家廢舊的閣樓。”
禾歲不知何時走到了聞以川身後,她上次去過那裏,而且遠比聞以川兄妹倆要冷靜的多,所以此時便能分析出來高瑾可能被關在哪裏。
高瑾受傷,她不是不同情,隻是無法坐到感同身受,畢竟這幾年的相處,高瑾實在沒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
聞以川剛想再問些禾歲什麼,禾厭就重新打了電話過來,語氣依舊欠扁,可見他現在的心情十分不錯。
“想見你媽,就來據點,記住,就你一個人。”
據點,愛玩青年們都知道的一個著名玩樂場所,混亂的毫無邊際。
這是C城的一個灰色地帶,不受任何人管轄,一排不新不舊的平房底下是足以容納千人瘋狂的地下世界。
禾厭此時明明就在禾家,卻讓聞以川去據點,他絕對是早早地就在裏麵布置好了一切。
現在就等聞以川自投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