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聽到聞以川突然的疑問,禾歲愣在那裏,這種問題不該是女孩子問的嗎,從他嘴裏吐出來……
“說啊。”
像是不滿意禾歲的愣怔,聞以川湊近了禾歲,鼻尖貼著她的耳廓,差點就要咬上去了。
“愛。”
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沒什麼難度,禾歲被聞以川的氣息弄得有些癢,往下縮著脖子。
“那你呢?”
禾歲的眼睛濕漉漉的,他們是不是都變成了小孩子,要不然怎麼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愛。”
簡單的一個字眼,從聞以川嘴裏說出來卻像是被賦予了一種儀式感。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樣才能算是愛,他隻知道,在自己餘下的生命裏,他想每時每刻都有她的陪伴。
還有他們的孩子。
聽到聞以川肯定的答複,禾歲是該感動的,隻是現在她實在沒有辦法再做出什麼回應,因為她,好像快生了。
肚子很痛,醫生說的預產期就是這幾天了。
感覺到禾歲身體發抖,聞以川立即察覺出了什麼,低頭果然見她咬著唇。
“肚子疼?”
“嗯。”
禾歲攥緊了聞以川的衣服,把他整齊的領口握出深深地這手。
雖然是第一次生孩子,沒有經驗,不過她卻直覺自己這次絕對要生了。
“我送你去醫院。”
看到聞以川抱著禾厭跑下來,管家立即意識到禾歲這是要生了,趕緊打電話讓醫院安排手術室和病房。
聞以川風風火火的跑出去,自然驚動了高瑾,在聽說禾歲要生了的消息趕緊穿了衣服腳上聞以情一起讓人開車帶她們往醫院去了。
雖然不像古代那樣生孩子就像在鬼門關走一遭,但在現代生產時出事的孕婦也不在少數,禾歲是第一次生孩子,高瑾自然不可能在家裏悠閑坐著孩子瓜熟蒂落。
聞以川自然不會放心讓禾歲一個人,換上被消毒過後的衣服進入產房陪產。
他一直攥著禾歲的手,看著她痛,感同身受。
看著禾歲幾乎要把唇咬出血,聞以川滿眼心疼。
上次在醫院裏他用機器體驗了一次產婦分娩時的痛,就算堅毅如他在結束之後也是臉色慘白,更何況是禾歲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
“好痛,我不要生了。”
禾歲淚眼汪汪,孕育孩子,看著他在自己肚子裏一天天長大,期待這他降生的日子無疑是最幸福的,可當這天,那被人生生劈開一樣的劇痛真的讓人恨不得立即死掉。
尤其聞以川在自己身邊,她這心裏更是止不住的委屈。
憑什麼,男人那麼舒服,沒有第一次的痛,沒有來例假時的痛,連生孩子的痛也沒有。
“好,咱不生了,以後都不生了。”
聞以川摸著禾歲雪白的小臉,現在的她無疑是最狼狽的,因為疼痛臉已經扭曲,臉上也早已被大滴大滴的汗水打濕,可在聞以川眼裏,她卻是一如既往地美。
“你是個混蛋,大混蛋。”
因為實在太痛,禾歲已經口不擇言了,感覺到有隻手探到了自己唇邊,想也不想就咬上去。
禾歲咬得狠,沒一會兒聞以川的食指就已經冒出了血,不過他確實任由她咬著沒有拿出來。
他已經夠痛了,既然替代她,就為她承擔一點點……
產房裏到處都是血腥的味道,盡管帶著帽子口罩,聞以川也能聞到從她身體裏流出來的鮮血。
“已經看到頭了,加油啊!”
護士醫生不停地為禾歲鼓勁,胎兒發育的不錯,雖然母體比較瘦弱但也不至於出現什麼危機的情況,隻要按部就班孩子就能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身上已經漸漸沒有力氣了,禾歲眼前有些話,好像是被汗水闖了進去,很難受。
她好累,真的好想睡……
感覺到自己眼前忽然亮了起來,禾歲睜大了眼睛,就見自己麵前出現了那雙熟悉的眼。
“我不許你有事,聽到沒,給我好好的,你要是敢出事,我立刻就娶別的女人讓她住咱們的房子,欺負咱們的小孩!”
聞以川的聲音太大了,禾歲感覺自己要被他吵聾了,連醫生護士們也被他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
“家屬冷靜一點……”
“混蛋!”
禾歲眼睛濕潤著,那麼冷靜自持的男人,大吼大叫的還有什麼風度可言。
聞以川握緊禾歲的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母親都需要她來承擔這個角色,他不許她缺席!
禾歲的身上漸漸彙聚起了力氣,她咬著牙,她才不要聞以川身邊有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