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們偷聽隔壁王二狗家媳婦偷人,結果老板娘自己跑過去給王二狗伸腰,一下把王二狗的腰給伸斷了....害得人家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月!
上上次,他們給她說那麻花街上出了個賊人,結果第二日,老板娘就將那賊人給捉了起來拖了褲子赤-身給人家掛上牆了。整整一天!許多婦人家從那經過都害羞得不行。還是她老人家親自去解開將人放走的。
還有上上上次那酒壺的事,上上上上次那隻雞的事......
自從這老板娘兩年前搬來這裏之後,他們的日子還真是越過越有味,就沒有消停過。
所以此時見她一臉的八卦,兩人根本就不敢開口說話。
若是她再知道這次蘇親王回來,會不會半路去將他給截了?
不過,要說這老板娘,真的長得是個美人,瞧瞧這鵝蛋臉,柳葉眉,嫩得能出水的皮膚,實在是想讓人去咬上兩口。
當然,最開始他們是這麼想的,不過後來,就不敢了。
畢竟見識過老板娘是什麼威風,他們真的隻能甘拜下風。
“你們兩個,說不說?不然,我昨兒剛好新研製了一壺酒,這味道啊,可是真兒棒呢......”
顏籽的聲音陰測測的,加上她掃過來的眼神,兩人登時就不敢說話了。隻能臉上笑嘻嘻的。
“那個,老板娘你要找我們試酒這種事就直說嘛,我們兩個肯定在所不辭!可是我們這會兒你看,都吃飽了,怎麼能再好意思來喝酒呢對吧。”
陳麻心裏可是害怕得很。
給這祖宗試酒,那不等於給她玩命嗎?
萬一她在酒裏又加那些什麼蠍子毒,蛇眼什麼的.....一想到上次王二狗吃出一條死蜈蚣,他們可都後怕的很。哪裏還敢喝這祖宗的東西。
“我這酒都是加了藥材的,若不是看你們熟,你以為我願意給你們?”
哼,她顏籽還不樂意了呢。
“得得得,你是老板娘,你說了算。”
兩人臉上湧現出一絲恐慌,但還不忘附和她。
顏籽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那你們說說,這蘇親王,又是什麼來頭?”
顏籽的腳搭在桌子旁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絲毫不像個美人該有的樣子。反倒是像他們這些粗漢子。
“呃.....”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尷尬的笑:“老板娘,你不會要去截人家的馬車吧......”
顏籽眉頭一皺,緊跟著素手一揮,桌上登時出現兩杯小瓷瓶那麼大小的酒杯。
“老板娘......”
兩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陳麻被顏籽嚇得連連哆嗦,隻能小聲道:“老板娘就會威脅我們。”
“嘿呀,反了你!”
顏籽不高興了,她上來就給了陳麻一巴掌,還好陳麻躲得及時,顏籽並沒有真的要給他這掌,所以隻是擦著他的頭發過去,也在陳麻的臉旁帶過不小的風。
“說吧,那蘇親王是什麼來頭。”
顏籽收了手,見這兩人不喝酒,自顧自的就拿起了那小杯一飲而盡。
兩人麵麵相覷,直到李四開始說:“老板娘,你難道真不知道蘇親王是誰?”
蘇親王當年可是鬧的沸沸揚揚,沒曾想老板娘居然不知道?
“什麼親王假王的?”
顏籽喝了一杯意猶未盡,正要伸手去拿第二杯,陳麻趕緊搶了過來。
“老板說過,不能讓您喝太多酒。”
顏籽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自然是更有興趣聽八卦了,也就沒有理會他。
“三年前......”
李四將顏清禾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包括後來顏清禾消失了,三皇子是如何的傷心欲絕,然後剃發為僧的。那說的叫一個感人啊。
顏籽卻給聽迷糊了。
“你是說,原先這和尚還是個癡情人?”
顏籽的手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盆瓜子,她已經磕了半桌了。
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聽說是,誰又知道呢,皇家的事,不是我們能摻和的,坊間就當故事聽聽就罷。”
陳麻將顏籽未拿到的酒給自己啄了一口。
果然,這老板娘自己喝的酒就是...“噗通”,陳麻的稱讚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顏籽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就對李四說:“你繼續說。”
她倒是挺好奇這蘇親王的故事。
蘇親王,原名華武峰,之前是南國三皇子,因為三年前痛失愛妃之後一怒剃光了頭發,去了寺廟,聽說在大理寺裏日夜守佛。從此音訊極少。
就在大家都覺得這三皇子就這麼消沉過去的時候,偏偏這才三年,他又忽然決定要返京了。
皇後更是興奮不行,一時間滿城內鬧的沸沸揚揚。
更何況從大理寺返京,他們荊州城是必經之路。
顏籽滿是好奇,卻見李四忽然一副哆嗦的樣子,她想也不想,就知道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