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傷痛並未落在身上,顏清禾淩厲的目光看向眾人,眼中寒光一閃,眼角的隨意早已消失不再,取而代之的則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冷凝之色,嘴角那一抹嗜血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她嘴唇輕抿,內力一震,圍攻她的劍紛紛震開。
她的動作很快,快的讓人隻能看見淡淡的痕跡。
在那幾個黑衣殺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她穿梭在其中。
黑衣人們紛紛睜大眼睛,卻隻看到一個人影從他們麵前一一閃過,
一瞬間的功夫,他們突然跪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嘴巴微張,一股鮮血吐了出來,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動作,眼睛也未能合上。
顏清禾站在原處,身上的白色的勁裝上不見一絲血跡,似身後的一切與她無關。
“收拾幹淨。”
顏清禾看了一眼老人,冷冷地說道,便轉身離開。
顏清禾白了一眼老人家。
救她?她顏清禾當然不需要這個。
“小姑娘,尊老愛幼你不懂嗎?”
老人家不甘心的追上去,健步如飛,不噓不喘,腿腳麻利,沒有一點老人的龍鍾之態。
這敏捷動作,怕是現在的年輕人也比不過他一絲一毫吧!
“小姑娘,你這一個沒有禮貌的小家夥,至少也得給我老人家說聲謝謝吧?要不是我,你早就受傷了。”
老人家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身形沒有絲毫的停頓,一直緊跟在顏清禾她的身後。
顏清禾挑眉,故意加快了步伐,可老人依舊緊跟,嘰嘰喳喳,沒有絲毫氣虛,勞累之樣。
出了深巷子,顏清禾看著身邊的老人,半晌才幽幽歎道:“已經出來了,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有何用意,但還是謝謝你,請你別跟著我了。”
說完之後,不去看老人家的反應,顏清禾直接轉身向人群中走去。
老人家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了長長的胡子,耳邊回響著顏清禾的一聲謝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完美的弧度,眼神中滿是認同。
小經之中的陰影將老人包裹著,可邋遢的外表下究竟隱藏了怎樣的氣質與身份?
經過黑衣人的一番攪動,她現在的心情反而變得平靜了。
顏清禾走在路上,目光掃視著熱鬧的街道,人來人往的人群,回頭一看,那消失在心中的身影,搖了搖頭。
老人家他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也可以說是一種另類的保護,讓她放下戒心,讓隱藏在暗中的那些尾巴嗎?不敢輕易的現身。
至於老人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顏清禾就不明白了,想不明白的事情顏清禾就不再去想,她不喜歡猜謎語。
這老人家是什麼身份?接近她有什麼目的?她都沒有興趣,隻要不傷害到她身邊的人,便不值得她去探究。
而且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們會再見的。
“無痕,帶我去憶梅閣!”
出來的目的,她可是沒有忘。
憶梅閣。
華武峰一副懶散的樣子,躺在軟臥上,殷琦正站在一邊,彎腰俯身,低聲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麼,見房門突然打開,有人進來,便止了聲,皺眉看著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是誰讓你進來的?不知道規矩嗎?”
冷豔的聲音,讓來人身體一顫。
“鈴鐺姐姐有事,所以讓奴家將東西送上來。”
進來的是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微微顫抖的身體,欲落淚的眼睛,出塵的容貌,再配上她那柔聲的聲音,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
“不知道敲門嗎?”殷琦淩厲的目光緊緊的鎖住她。
“奴家知錯了,還望殷姐姐原諒,饒了奴家這一回。”顏汪汪的大眼睛心中含著無限的委屈,透過殷琦,直直地看向王爺。
在一群妖媚女子之間,這一朵清純的蓮花,倒是顯得很珍惜可貴。
“東西放好,下去。”殷琦蹙眉,冷冷地吩咐道。
那“清純”女子將手中的盤子放在華武峰身側的茶幾上,卻並沒有像殷琦所說的,離開,反而到了一杯氣味醇厚的烈酒,遞到華武峰的麵前,聲音柔弱,帶著一絲吸引,“王爺……”
不光是在青樓,在任何地方調戲,香醇的烈酒可是不可缺少的一樣好東西,即可壯膽,也可增加情趣。
柔軟無骨的身體順勢倒進他的懷裏。
一邊的殷琦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臉色一寒,不等那柔弱無骨的女人倒進華武峰懷裏,便一腳將她踹倒在地,滿滿的一杯酒灑在地上,酒的醇香包裹著整間房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巴掌重重的扇在她那精致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掌印,緊接著耳邊傳來冷冷的斥責聲。
“不懂規矩的東西,還不滾!”
混跡在憶梅閣這麼多年,這個閣主可不是白當的。她的心中自然知道這蓮花般的女人心中打著什麼樣的,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