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百姓們又熱烈的談論起來。
想不到八王爺居然對美人也有這麼狠的時候。但是他們也沒辦法反駁呀!他是王爺,還是皇後的親生兒子,他說砸傷了,就砸傷了。
不會有一個人為了一個青樓女而得罪這些王子皇孫。而且更重要的,她砸的那個人可是他們的鐵血戰神。
蘭櫻她今天惹了這些達官貴人,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而且她本來就是青樓賣藝的女子,身份低下,是賤籍,要是進了天牢,恐怕是有進無出,真是可憐!
蘭櫻帶著愛慕的求救目光直直地盯著閑王殿下華武峰。
她蘭櫻可跟那些下賤出生的妓子不同,她可出身官宦人家的小姐,因為父親他得罪了朝中重臣,害的全家家破人亡,貶為賤籍,她因樣貌長的好看,被人賣進了青樓,依靠一些琴棋書畫的才藝,才勉強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但想永遠的保住清白之身,談何容易啊!
進入了青樓,在旁人眼中可沒有清白可言,連低賤的叫花子也看不起她們。
幸運一點的,還能保住清白之身,攢夠錢,為自己贖身,遠走他鄉,找個不認識她的地方,嫁給一個貧窮得農夫,過著男耕女織的辛苦生活。
可差一點的,那下場就被悲慘了,一雙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嚐,她可不想落到這樣的境界,也不想做一隻麻雀。
她好不容易混到頭牌,有資格參加花魁爭霸賽,她就是要憑借自己的手段混出頭來,變成鳳凰。而每年都會參加花魁爭霸賽的瀟灑成性的閑王殿下,便是她唯一的機會。
蘭櫻的眼中閃過一次勢在必得的目光。
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即便隻是一個暖床的丫頭,也比這青樓的日子好上千萬倍,而且她有信心,隻要她能進入王府,就算妃位與她無關,但是夫人的位子,她一定可以拿下。
顏清禾挑眉,把玩著手中的彩色繡球,輕輕拋高,又緩緩落下,“這就是傳說的五彩繡球啊!”
“雲兒,這個東西這麼髒,有什麼好玩的!丟了吧!回府,本王陪你玩蹴鞠,要比這個有意思多了。”
華武峰滿臉嫌棄的盯著那個彩球,說道。
“蹴鞠嗎?”華航羽眼睛一亮,“本王也要玩,不是本王吹,整個汴梁城裏,沒有任何人能打得過本王。”
“蹴鞠是什麼?”華冉眨了眨眼睛,看著顏清禾問道。
顏清禾將手中的繡球拋給身後的青衣,吃著華武峰剝好的瓜子,“下次帶你去玩。”
“好啊!皇嫂真好!”華冉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拍著手掌說好,眼睛彎成月亮,嘴角忍不住地上揚。
那明亮笑容讓人看著舒服。
連準備出聲諷刺的華臨風也閉了嘴,華願臻眼睛一亮,搖晃著手中的扇子,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跪在地上的蘭櫻見高台上的人沒有理會她,一向吹捧的她,驕傲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含情脈脈的眼睛直直的盯著。
“閑王殿下……”
蘭櫻微微轉動身子,朝著這邊跪了下來,楚楚可憐地說道
既然已經鬧成這樣子,不如就死馬當成活馬醫,隻要能隻要能吸引住閑王殿下他的目光,隻需要閑王殿下他現在一句話,那是就可以決定她的前途,甚至是她的生死。
顏清禾一直沒有說話,整張臉也隻有那雙美麗的丹鳳眼,引人蠢蠢欲動的小嘴暴露在外,平靜如顏的丹鳳眼此時眼神明明滅滅,蘊育著一絲讓人看不太懂,卻感覺很危險的情緒,眼空洞越來越黑,似乎又蘊涵著風暴,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這看似無害,卻蘊藏著巨大的危險。
美麗的嘴巴,綻放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站在顏清禾身後的雲煙,青衣不由地身體微微顫。
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對於主子的性子還是有所了解。
越是平靜,越是麵帶笑容,就代表她越生氣。
經曆過顏清禾折磨的人,都寧願看著她冷著一張臉,也不想看著她笑著一張臉。
因為她冷這一張臉的時候,會給你個痛快,而她笑著一張臉,那將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但一定希望時光倒回自己,希望從來不認識她,從來沒有做過惹到她的任何事情,甚至覺得自己不應該為人。
“雲兒,嚐一嚐著新茶!”華武峰端起勿喧遞過來的白玉青瓷杯,遞給顏清禾,溫柔地說道。
“武峰,那愛慕你的美人哭了,你不去安慰安慰?”顏清禾很是自然的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打開茶蓋,輕輕的用杯蓋撥動著顏麵上浮動的一小片茶葉。
“美人?”華武峰無辜的挑眉,“這裏除了娘子哪裏還有美人?”說著說著,他一副委屈十足,像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盯著顏清禾,繼續說道,“再說了娘子你說了,你會做保護為夫的,免得為夫被那些餓狼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