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禾目光慢慢移動到中間那把琴的身上,臉上的神色突然發生了變化
“白澤公子,不知道您可否把這把琴借給我觀賞一下?”
顏漣在戰場上經曆過那麼多的生生死死,卻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般失態。
即便離得那麼遠,華武峰依舊能聽清他們說的每一個字,自然也能感受到顏清禾她心中的害怕。
剛行動的腳步,便收了回來。
他並不想做她的束縛,而是做她顏清禾可依靠的男人。
既然雲兒這麼做,必有她的道理。
不過……
華武峰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不管是任何人敢打顏清禾她的主意,都要過他這一關。
他絕對讓他明白,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白澤一愣,呆呆的看著顏清禾。
雖然顏清禾的臉也被麵具遮擋住,可是她的眼睛卻向他訴說著她此時的痛苦,眼中更是有經曆了千年的滄桑的無奈,讓他心中為之一動。
她為何而痛,為何而無奈呢?是因為他經曆過戰場的廝殺嗎?還是是因為這把琴?
站在一邊甘無奈的殷琦默默地忍受著兩個人的無視,也退下台去,望那高船上而去。
這件事情有些奇怪。
“可以!”
如太陽般溫柔的聲音,莫名地變得沙啞,敬佩之情中夾雜了一絲別的感情。
“謝謝你!”
白澤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自己麵前這個給他無數驚訝的女子,他的心不受控製的砰砰砰的直跳。
白澤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為何他會有那種感覺?
他一臉不解的看著眼前這高冷的女子。
殷琦也已經登上了高船,看著眼前孤寂的背影,抿了抿下嘴唇,還是開口了,“王爺!”
“誰讓你下來的,給本王上去盯著白澤那個臭小子。”
華武峰如今黑著一張臉,表情更是恐怖無比,冷到極致的聲音,更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魔。
“是!”
殷琦連忙答應,離開此處。
下了船,這才敢抬頭往上看,隻見自家王爺那一張英俊妖豔的臉,此時上麵布滿烏雲,幽深的眼睛滿目的怒火,惡很狠地盯著舞台上的兩個人。
看那眼神似乎是想將那個白澤吃掉。
唉!他們家高冷,如同仙人般的王爺隻有在這個時候,在王妃娘娘的麵前,錢,才像是一個平凡的人,有生氣的一麵,又開心的一麵,更有如今的妒忌滿滿的一麵。
不過……
臭小子?其實人家白澤公子比你還要大呐!你這麼叫人家合適嗎?這醋壇子打翻的也實在是太無聊了吧!到時連累了他們這些辛苦賺錢的屬下。
不行,回頭一定要找王妃娘娘訴訴苦,關鍵是一定要漲工資。
白澤似乎一點也沒有感受到那吃人般的目光,他的眼睛,他全部的注意力全放在顏清禾她的手上。
隻見她的手靈活的在琴上挑摘、剔劈、勾托、抹挑。
散發出來的情深更像是小孩子般的笑聲,那麼燦爛,那麼陽光,那麼活潑,也像是山間的小溪流發出來的叮咚叮咚的聲音,舒緩人心。
微風似乎也變得更加柔軟,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撫摸著她的發絲撫摸著她的衣服,空氣也跟著染上了一層的溫柔。
底下的眾人都已不由己得閉上眼睛緩緩地感受著這美妙的琴聲。
這種輕緩的音樂最能打動人心,勾起人中心目中最美好的回憶,
突然一道重音響起,曲風也是一轉,她撥動琴弦的手更加的快,琴聲變得鏗鏘剛毅,似如大海滔天,永遠不停的奔流不,似雪白的浪花飛起拍器在海岸的山峰,似千萬條江湖川流不息的飛入海中,震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弦。
琴聲越來越急促,顏清禾她的手越來越快,連號稱琴聖的白澤已不由得一愣,情感也陷入著熱情蓬勃的琴聲之中。
好似銀瓶乍破,顏漿四處流竄,又更像是戰場上鐵騎突出,刀槍廝殺聲鳴,狂傲之間帶著幾分的溫情,鏘鏘的琴聲賽過了戰場上咚咚咚的鼓聲。
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中不由得真實地再顯當年戰場風波。
本國英勇的男兒手拿武器,身穿紅色鎧甲,臉上全是正義之情,齊刷刷的擺出一字長蛇陣,高聲的呐喊著,拚命的往前衝,在殺敵人於身後。
這種場麵,怎麼能不激發出人們心中激動,和鬥誌。
顏清禾的琴聲,讓在場聽到琴聲的所有人心中都感受到一種激動的發狂,想拚命的嘶喊,想拚命的發泄內心。
殷琦眼一臉驚訝的看著顏清禾,想到自己以前在她麵前彈琴,頓時覺得害羞不已。
自己的琴藝與她這麼一比較,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般,也真虧她能違背心意的說出她彈的好這樣的話。
現在想想就覺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