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了吧!”
雲之凡將銀針收起,又從醫箱裏麵拿出了幾個碧玉瓶子放在一邊,“她已經沒事了,隻是需要好好靜養。這裏是我自己調配了幾種藥,這兩個碧玉桃花瓶子裏麵裝的是金創藥,這一個碧玉蘭花瓶子裏麵裝的是生肌膏,等她傷口痊愈之後,可以用來去掉傷疤。”
“多謝之凡了!”顏清禾微微鬆了一口氣。
“客氣什麼!”雲之凡拿起手絹,準備擦掉顏清禾她臉上的血跡。
“謝謝!”
顏清禾微微避開他的手,接過他手上的手絹,自己擦掉臉上的血跡。
雲之凡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想到了什麼,心裏暗暗慶幸,“不用謝,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王妃了。”
“我都叫你之凡了,你也不要叫我王妃了,叫我漣璃。”顏清禾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雲之凡挑眉,卻露出了一副很糾結的神情,“可是胤那裏?”
“我說了算。”
雲之凡像是偷腥的貓兒一般,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好!漣璃。”
嘿嘿!華武峰,這可不怪他喲!是你的娘子叫我這麼叫的。
顏清禾點頭。
“那我先去書房找那小子,這裏……”雲之凡指了指床上的病人,說道。
“去吧!”
“那在下告辭了。”
雲之凡雙手微微抱拳,離開了房間。
顏清禾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華冉,叫道,“雲煙,青衣,進來!”
“主子!”
站在門外守候的兩個人紛紛進入內閣。
“替公主換洗衣服,重新包紮傷口。碧玉桃花瓶裏麵裝的是金創藥。”顏清禾站起身來,背對著她們說道。
“是!”
雲煙,青衣連忙上前,替華冉洗換衣服。
顏清禾看了一眼,換掉身上帶血的衣裳,又洗了把臉,也去了書房。
今天這件事情她不會再忍氣吞聲了。
任何人都在忙忙碌碌,修養生息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在王府最安靜,最偏僻的那個小院子裏,一隻白色的信鴿飛了出去,隨後一個嬌弱的身影從院子裏慌慌張張地走出來消失在黑暗之中。
華武峰的書房裏。
“傷口都處理好了。”
華武峰坐在書桌前,低著頭,品味著手中的雨前龍井,冷冷的問道。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誰?”雲之凡很是隨意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翹這個二郎腿,晃個不停。
“那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華武峰眨眼,冷冷地看著他說道。
“你還沒有把那三壇竹葉青給本公子,本公子當然不會離開。”雲之凡放下二郎腿,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酒,一滴也沒有。”華武峰將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又拿起一本書,隨意翻弄了幾頁。
“華武峰,你丫的,說話不算話,天打雷劈。”
“少喝點酒。”華武峰合上手中的書本,眉頭一蹙,淡淡的看著他說道,“酒多傷身。”
“哈哈……不勞煩閑王殿下擔心,本公子就算喝再多的酒,也可以一夜七郎。”雲之凡眨了眨眼睛,繼續說道,“倒是你該好好補一補,不然被漣璃壓在身下永不翻身,那可真是丟了男人的臉。”
“漣璃?”華武峰眼睛半眯著,眸子裏閃爍著濃濃的煞氣,嘴角劃出一絲冷笑,老鷹盯著獵物般地緊緊盯著雲之凡,“你剛才叫的什麼?”
雲之凡似乎並不將華武峰渾身散發的煞氣放在眼中,悠閑地端起下人們送上來的茶,抿了口,不急不緩地的說著,“漣璃了!有什麼問題嗎?”
雲之凡還不知死活的挑釁似的看了華武峰他一眼,情意綿綿的說道,“漣璃她剛才可溫柔了,一臉笑容的看著本公子,叫本公子不要叫她王妃,要叫她漣璃。”
還特意將“漣璃”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是嗎?”
挑釁十足的語言與眼神讓華武峰眼睛半眯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似那麼燦爛卻殺氣騰然,還有那看似那麼淡然的星眸,淡淡的一瞥,卻讓人心驚膽顫,手中緊緊合住的書本,在手指間尖旋轉著,飛舞著,“有本事你再叫一遍。”
“那個,胤,冷,冷靜點……”雲之凡連忙起身,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的笑容,“閑王殿下,小的知錯了。”
媽呀!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記這家夥是個十足的妻奴,而且還是那種隨時打翻醋壇子型的小氣鬼。
“知錯了?你剛才不是叫得很歡嗎?怎麼現在就知道錯了?”
華武峰漆黑如蒼穹,深邃浩瀚的眼眸微抬,隻是隨意的一撇,眉目淡淡一掃,便讓人止不住想要屈膝,跪地,臣服。
雲之凡身體一軟,坐在自己的座位,嘴角勉強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武峰,別動怒,別動怒,動怒傷肝啊!”
華武峰眼睛緊緊的鎖住雲之凡,手中的書本,“啪”了一聲飛了出去,直直地向雲之凡他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