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著在百花樓內所有官兵道,“搜!凡是家世顯赫的且身無要職的男子,一律給我帶到這大堂來!”
命令一下,幾乎所有官兵都提著劍,紛紛朝各個房間跑去。
一聽見顏清禾這番話,老鴇又憤恨的瞪著顏清禾,“你不是說不涉及百花樓的生意麼?官人,你跟我說說這事什麼身份!”
顏清禾不想與她解釋,隻淡淡的喚了一句:“雲裳。”
雲裳立即上前,從腰間抽出軟劍,怒目看著這老鴇。
老鴇一見這架勢,便知道今夜沒有好覺睡了,直接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哀聲哭罵。
徐風輕咬咬唇,從自己腰間抽出自己的令牌,直接亮在這老鴇的麵前,“我們例行公事,若是你再這麼阻止,可莫怪本將軍連你一塊抓去!”
老鴇一看這將軍令牌,在看著徐風輕,才緩緩憶起眼前的這位,竟然是皇上親封的女將軍,頓時臉色又青又白,像啞了一般,卻不再撒潑。
她也並非愚昧無知的婦人,自然知道丟了生意事小,賠了命才是大事!
過了一會,這些官兵便陸陸續續抓著一些光著身子的紈絝子弟過來。
其中一個聲音尖銳道:“哪個?哪個敢壞爺好事!”
顏清禾聽了半晌,算是聽出那聲音,原來是安王妃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聽說他還被封了一個郡王,地位不低,盡管如此,但她卻沒有出聲,隻聽著這些人不甘心的衝著她的罵語。
安郡王看著顏清禾,滿臉惱意,“你們是誰?憑什麼綁著本王!你們就不怕我一狀告到皇伯伯那裏!要了你們的狗命!”
顏清禾輕輕地嗤笑。
安郡王看見顏清禾在那裏嘲笑,不由得更加憤怒,“黑瞎子!聽到爺說的話了麼?還不快給爺鬆綁!當心爺讓皇伯伯砍了你的頭!”
說到這裏,一些和安郡王一同被綁著的人也是一臉激動的衝著顏清禾罵著。
畢竟他們都是一些家世顯赫的公子爺,哪裏受過這樣的恥辱,被人從美人懷裏拉出來,全身赤著的被綁在打湯唯,任所有人肆意看辱。
顏清禾聽了好半晌,漸漸地,這些話越來越不堪越來越難以入耳,挑了挑眉,緩緩地從袖子裏抽出聖旨。
並將它展開,交給徐風輕。
徐風輕有些驚訝的看著那聖旨,哆嗦的結果,開始誦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所有人都嘩嘩的跪了下來,那些公子哥還一臉不信。
怎麼會?
安郡王眼珠子轉了轉,怎麼可能,皇伯伯怎麼會下這樣的聖旨?
隻聽徐風輕念完,安郡王首先站起來,質疑:“不可能!你們假傳聖旨!爺要告訴皇伯伯去!”
徐風輕終於對這個郡王有些無語的道:“誰敢在皇城下假傳聖旨?郡王,你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莫非連玉璽上蓋著的印都認不出來麼?”
說完,將聖旨展開立在安郡王的麵前。
安郡王瞪大著眼珠,想要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可是那上麵蓋著的東西,他卻怎麼也不敢忘,確確實實是真的聖旨!
說到最後,顏清禾慢慢站起來,拄著盲杖,消失在這老鴇的麵前。
老鴇一臉慘然,明明她隻和那位做過幾筆交易,怎麼,她怎麼知道的?
徐風輕側頭看了看身後的那群紈絝子弟,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說出來,“那這些紈絝子弟暫時怎麼處理?”
顏清禾不急不緩地往前走著,慢慢的道:“交由你處理吧,不必擔心世家來要人,務必改了他們身上的不學無術荒誕無稽的風氣,必要的時候可動刑處置,隻要別出了人命就行。”
徐風輕剛想開口說什麼,但轉而一想到顏清禾已非往昔,隻低低的歎了口氣,算了,就這麼辦吧。
她相信,雲兒一定會處理好這點事情,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足以證明。
由於如今以竹清的身份,難免不能像以前一樣,住在皇宮與相府,本來顏清禾是準備買些仆人置辦一個府邸,但想著不久便要出征,買了也是白買。
而徐風輕則看出了顏清禾的憂慮,便盛情邀請她和雲裳到了她的將軍府去居住。
夜色如墨,顏清禾也是一番洗漱後直接上了床。
隻是在晚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她總在不知覺中想起了漣俏,想起那一個個男人,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
痛苦的蜷縮成一團,身子不斷的發抖。
過了幾天,顏清禾正坐在亭子裏喝茶,雲裳上前稟報,已經有幾個世家開始忍不住了,甚至即將答應了顏清禾提出的那些條件。
顏清禾深知那些世家都有一定的底蘊,而自己所提出的條件,雖說難以讓他們拿出來,但並非拿不出來,隻是比較困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