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卻是大手一揮,“上!全部拿下!”
那些和尚們蜂擁而上,不到片刻就把那些黑衣人製服了。
何飛上前去拉開其中一人的麵巾,那人卻口吐鮮血,倒地了。其他人也都相繼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這是世家培養出來的死士,牙齒裏含有毒藥的。”何飛看向住持,“可是,他們是從哪裏上來了?在路上沒有看到他們!”
“他們從山下其他地方上來的,不過,看樣子,折損了許多在陷井那裏了,”
“少夫人!”何飛大叫起來,他奔進去,在顏清禾的門口看到了小山的屍體。
“少夫人!”何飛急了,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施主先別急,少夫人肯定在暗室沒有出來,咱們先把院子查一遍,看有沒有漏網的賊人,再請少夫人出來吧!”住持道。
何飛連忙帶人裏裏外外找了一遍,他也是急得忘記了。
等確定無人,他們才按約定的信號,敲響了暗室的門。
一連敲了三遍,敲到何飛身心冰涼,意心才緩緩從室內探出頭。
“賊人都打跑了?”她問。
“少夫人和小公子怎麼樣?”何飛急聲道
“大家都很好,何大哥辛苦了。”顏清禾抱著小的,從裏麵走了出來,又盈盈拜在住持身前,“勞煩住持,日後一定讓皇兄多多為寺裏添些香油,善待百姓。”
住持笑著點頭,“少夫人不用客氣,當年,我欠長公主一條命,如今,也算是因果循環,再說,小公爺與皇上仁義,少夫人也素有善名,扶持正義、仁義,老納當仁不讓。少夫人好生歇息,老納回去了。”
“多謝住持!”顏清禾送到門口。
“何大哥,兄弟們……”她想問死傷如何。
何飛道,“少夫人不要擔心,都是輕傷,沒出人命,皇室的震懾力還是有的。”其實,六子直接來給何飛報的信,其他兄弟措手不及,鷹哥他們下手又狠厲,死了一半,隻是他不想讓顏清禾擔心。
顏清禾明白他們的心思,裝作放心的樣子,哄了孩子睡去了。
明光寺後山被圍,第二天就傳到了宮裏,謝家也知道了消息。
李拓州勃然大怒,“查清楚了沒?誰幹的?”
來回稟的是六子,“何大哥與對方領頭人接了手,聽聲音,像是月明院的鷹哥,對方還派了一批死士,從旁邊上去了,幸好主持他們早就在周圍布了陷井,否則,少夫人跟小公子,隻怕凶多吉少!”
李拓州氣得青筋暴起,“暴屍城樓,就說他們意圖襲擊姑祖母別院、盜竊裏麵先皇贈與財寶,還殺了守衛,若有人認得他們,前來稟報,重重有賞!”
“派人去告訴華武峰一聲!”他又道。
“皇上,何大哥說了,讓小人親自前去!”六子道。
李拓州猜測他們心中有氣,或許想要揍華武峰一頓,不過,顏清禾安然無恙,讓他們動動手,出口氣也好。
華武峰的行蹤,有陳青他們在,倒也不難找。六子快馬加鞭,十天就到了華武峰跟前。
“……兄弟們奮死抵抗,死傷過半,在住持的幫助下,才把人打走,不過,對方用心險惡,山路上那撥要命的賊子原來是幌子,真正的殺著竟然是那批死士,等小的們再上山去,對方隻剩下十來人,用刀抵著少夫人的脖子……”
“清禾怎麼樣?”華武峰目眥欲裂。
“少夫人她、很不好!”六子眼淚流了下來。
華武峰眼中浮現出顏清禾倒在血泊中的場景,鮮紅的血、纖瘦的人,刺得人眼生疼,心痛得好像缺了一個大口子,喘不上氣,他頭痛欲裂,周身冰涼。
“清禾!”華武峰悲呼出聲,眼前有些黑,似乎聽到自己的心轟然破碎的聲音,他臉色慘白,身子搖晃,吐出一口鮮血。在其他人目光中,一頭栽了下去。
“陳良,收拾東西,回京!”華武峰不顧他的阻攔,下了床,衝外麵喊道。
“少爺,您身子不好,休養幾天再走吧?”
“快去!”華武峰一板臉,陳良知道勸不住,求救的眼光看向洛遠,自己乖乖地出去準備去了。
“李思賢的事情怎麼辦?你不管了?回就做什麼?按六子的說法,他到這兒都已經十天了,你回去能做什麼?”
華武峰臉色冷得嚇人,冷冷地看著洛遠,“閉上你的嘴。”
洛遠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華武峰,你怎麼了?”他問得小心,也有期待。
華武峰沒有說話,洛遠也不泄氣,一直盯著他看。
“我回去看看清禾,你在這邊盯著,李思賢隻要出現,就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