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後,她似乎體力不支,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畢竟沒有吃中飯。
“皇上!”她聲音帶著幾份病氣,依舊是柔弱地看著李拓州。
李拓州頭也沒抬,也沒應聲,就當沒有聽到。
張妃聰明地住了嘴,低著頭繼續跪著。
“皇上!”高佳璿的聲音傳來,似乎透著喜色。
“皇上,好消息,國公府來信,說是清禾醒了!”她一進來就直接走向李拓州,仿佛沒有看到張妃一般。
李拓州霍地站起來,“真的?沒事了?禦醫怎麼說?”
高佳璿歎了口氣,“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臉色很不好,醒來就一直哭,誰也哄不住,眼睛都腫得不像樣了!”
“連武峰也哄不好嗎?”
“武峰都不敢進門,他要進去,清禾就要去尋死!”高佳璿神色又苦悶了。
李拓州也傻眼了,“這……”
高佳璿瞥了張妃一眼,“皇上是不知道,如今,京城都傳遍了,那張少爺說的話,唉!是個女人都要受不了,更何況清禾,她性子軟心又善,為人又純淨,哪裏聽過那種混賬話,能活過來就已是萬幸了。”
李拓州臉色鐵青。
高佳璿又道,“三個孩子都圍著她,摟著她,這才沒有再撞床柱子,若是丫頭晚進去一會兒,隻怕現在、現在已經,唉,聽說額頭青了一大塊,母子幾人在屋裏哭,武峰一個大男人,在外麵強撐著淚。”
她抹了抹淚,“皇上,這張家的公子,真是太過份了,如果清禾是普通的女子,是不是就讓他給糟*蹋了?臣妾聽說,他禍*害了許多女子,還惹出了許多人命,隻是全讓張將軍給押下去了!”
“皇上,沒有的事,沒有的,英兒他不是那樣的!”張妃連忙辯解道。
“如今,京兆府尹接到許多狀子,都是張家少爺的種種惡行,請命的人跪滿了衙門!”高佳璿又道。
“皇上,不會的,父親和弟弟不會那樣的,”張妃不顧自己‘體弱’,大聲道。
“張妃還是回去吧,這個時候,還是避*避/嫌的好,而且,皇上事務繁忙,皇宮之人就不要添亂了!”高佳璿冷冷地看著她,向旁邊的公公遞了個眼色。
“皇上,皇上!”張妃其實多少知道一些,故而看到李拓州的臉色,又不敢再求情,就怕連累自己的恩*寵,被人攙了出去。
李拓州聽後大怒,“混賬,他竟然連官員家的女眷也不放過?”
高佳璿搖頭,“那個高少爺,視美如命,但凡出去一趟,總要弄些美人回去,民間傳聞,死在他手裏的美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還是鬧出人命來的,其他忍氣吞聲的呢?皇上,北原人不可再放縱了,否則,隻怕京城要亂!”
李拓州不悅地、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高佳璿歎了口氣,“皇上要施行仁政,可是,也不能苦了百姓啊,”
“後宮不幹政,皇後回去吧!”李拓州的話把皇後推了出去。
而眾人都以為的、國公府哭聲一片的地方,華武峰卻抱著顏清禾在道歉,“對不起清禾,沒有事先與你說,隻是讓侍衛告訴你,我怕自己忍不住,不讓你冒險。”
顏清禾笑得虛弱,“這哪是冒險,隻是引蛇出洞罷了,夫君要幹大事,我別的忙幫不上,誘敵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