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一群護院衝了進來,“你是什麼人?你在幹什麼?趕快出來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使者冷笑,抽出腰間軟劍,與他們拚殺起來。
不一會兒,四麵八方都有腳步聲和叫聲,“快來人,有刺客!”
“快去報官!”
“保護夫人和小姐們!”……
寂靜的夜,嘈雜的聲音傳得特別遠,也特別清晰,不遠處巡視的城防軍聽到了,也迅速趕了過來,還吹響了他們相互之間聯絡的哨子。
整個將軍府被圍得水泄不通,周圍房舍的人也都醒了,外麵亮如白晝,府內也燈火通明。
裹在黑袍中的使者沒能跑掉,被人逮個正著,在他想要咬碎牙縫裏的毒藥之前,被人一把打得下頜脫臼,當著眾人的麵,取出他嘴裏的小藥丸,又全身裏裏外外搜了一遍。
“表哥,表哥,果然如你所料,有人去殺張偉,還真把他給殺了,”高明成樂滋滋地去找華武峰。
如果不是他們安排得好,哪裏能有這麼湊巧?
“你們說,那張公子是不是也是他殺的?當初,那麼多人說小公爺的壞話,也是他們攪的,為的就是誤了小公爺的好名聲,”
“肯定是的,朝堂上那些糊塗的大人們也有許多是那麼認為的呢!”
有人嗤笑,“那是他們心虛,生怕自己幹的好事兒被人翻出來,”
“現在,總算是真相大白了。”
……
百姓們的想法總是很簡單的,又是非分明,現在,民間對李思賢的痛恨又多了幾分,尤其是北原人最近又消停了些,對皇帝和華武峰又多了幾分好感。
而朝堂之上,卻出奇的安靜。
那個死士,他們沒人認識,就算高明成說是李思賢的人,也難讓他們相信,尤其是,白天,華武峰與張偉,才發生了‘衝突’。
“來人,召畫師前來,把那犯人也帶來,讓各位大人們好好瞧瞧,再發布告,若有人識得此人背影,查明之後重重有賞!”李拓州道。
“皇上,人海茫茫,死士都是不輕易出麵的,定是難找!”陳越平道。
謝思泉卻道,“隻要是人,總是要出門、也要活的,不可能沒有任何人見過他,說不定,有人記性好,知道他呢!”
其他人也點頭,辦法總是要試試的,那個死士渾身鮮/血*淋淋,隻吊著一口氣了,可是,他卻死咬著牙不招認。
李拓州也不想把人打死了,免得有人說他殺*人滅/口,反而說不清楚,最近,朝堂裏各位大人的悄悄話和私下行動還是挺多的。
他們其實並不是李思賢一黨,隻是時局偏於安穩平靜,大家都想過上舒適日子,若是有這麼個人,一言不合就夜半殺人,誰能睡個好覺?
任由與國公府交好的人怎樣表達自己的意誌堅定,反對和中立的人,都不為所動,畢竟涉及身家性命,以後也不會有那麼多戰事,大家也都等著風向,看李拓州對那些武勳世家的態度呢!
認識過那死士的人,沒有。不過,見過他的人,倒還真是有。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京城南區,有許多人都認識他,姓蔡。
“這人啊,就住在我們家老宅子裏,他雖然說話客客氣氣地,看上去很隨和,可是,給人感覺不是那麼好親近,眼神、很厲害,而且,他話不多,我也擺攤做點小生意,所以平時也不多見。”蔡姓男子嘿嘿一笑,很是憨厚的樣子,“他要把租金一年一付,可是我這人,手裏一有錢就會大手大腳,所以沒有同意,那地方很是清靜,他又來了一回,同意三個月一付,說他經常出門,不時常在京。所以,我對他印象還是比較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