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州搖頭,“清禾並不傻,她與武峰蒹蝶情深,武峰從來沒有這麼久不歸家,她不可能不存疑。”
陳越平雖也認用這話,可是自己親眼所見,大嫂並沒有陷於悲傷難過,或許,她是真的相信大哥仍活於世?畢竟,那些東西是他們這麼多人的心血集結。
不過,他也不敢大意,“皇上放心,臣會讓下人們盯緊的。”
“一定要注意清禾的心理和情緒,不要讓她憋壞了,”李拓州叮囑道。
陳越平鄭重點頭。
而他們的討論對象顏清禾,正帶著陳悅之出府閑逛。
要說對於此事,消息不靈通的,莫過於這兩人了。
“娘親,好好的,為什麼要出來?外麵能有皇宮和國公府好玩?”
他大大咧咧的性子,夫子們也得了李拓州交待,嚴厲告誡了每一個學子,不能說閑語與他,否則,沒有任何夫子會收下他們,家中也會被牽連,皇帝會懲治他們。
十二三歲的少年,自然也懂得輕重,能一個學院求學,自然也是非富即貴,誰也不敢在家人和夫子的雙重要求下越界。
這幾年下來,顏清禾鮮少出門,一切也正照李拓州他們的設想進行。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沒有帶護衛,自恃有點功夫,與母親單獨出門的陳悅之與人發生了摩擦。
其實,準確的說,不是他,而是顏清禾,她撞到了一個少年
“瞎了眼你的狗眼,看不見路?竟然撞到我身上,找死你。”少年罵罵咧咧。
國公府雖然不嬌慣各位公子,可也是尊貴著、嗬護著長大的,對自己的母親也極孝順,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們不小心,自會向你賠禮道歉,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眼見母親被人罵,陳悅之不樂意了,上前理論。
那少年道,“我就是不願意接受道歉,就是要罵人,你能奈我何?”他說著,還大力推了顏清禾,害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娘親小心!”陳悅之扶住自己的母親,正要伸手教訓那少年,卻見他身後走出幾個魁梧大漢,摩拳擦掌。
“你們要幹什麼?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一見可能吃虧,陳悅之道。
少年笑得得意,“我管你是誰,惹到了我,我讓你們好看!”
“我們是國公府的!”陳悅之氣憤道。
少年弱於人,又不願吃虧,隻能拿出自己的殺手鐧……自報家門。
哪知,那少年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從哪裏來的鄉巴佬,想抱腿也找個好靠山呐!國公府?那個老國公傻了、小公爺死了的國公府?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又看向周圍的人,“你們說,他是不是傻子?”
陳悅之氣得猛的打了他一拳,“你胡說,我父親在沼澤地剿反賊,他才沒有死!”
少年猝不及防被他打了,心中惱怒,招呼手下的人“媽的,豈有此理,竟敢打小爺我,給我狠狠打這沒爹的可憐蠢貨!”
主子發了話,手下的人自然不遺餘力,重重的招呼著。
陳悅之心中一股悲憤之氣,也不退縮。
唯有顏清禾,恍若看不到挨打的孩子,癡癡的問那少年,“你說什麼?小公爺死了?華武峰,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