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宮裏,她就隻是對她的小十三才會毫無保留的付出,旁的人在她的眼裏,其實和他們看她並沒什麼區別。
“楚嬪。”華昊的眼睛裏忽然露出了剛毅的神色,“我需要你幫我一起推到冷貴妃。”
楚嬪一直等的也正是這一句話,看他說了,自然是徐徐點頭應了下來,如此就算是達成了聯盟。
“那兒子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攪楚娘娘做正事了。”華昊話罷就退了出去,隻是留了桌上的一本簡陋的小冊子,仔細瞧著,竟然是外頭勾欄裏才流行的春宮冊子。
楚嬪拿起了冊子隨意翻閱了起來,冊子上的畫兒多半是嬌奢的,瞧著叫人臉紅得很,可是楚嬪卻是坦然自若,如今情事對她來講不過是個留住皇帝的心的工具罷了,已經全然沒有什麼旖旎可言,還要做什麼扭扭捏捏的小女兒家嬌態,平白地叫人覺得做作。
入夜時,華昊又打發了小丫頭給楚嬪送來了一身頗為暴露的舞裙和用精巧的小木盒子裝著的一些物什,楚嬪拿了盒子打開看了看,是些深紅色的香石子,楚嬪撚了一顆小香石在鼻子邊嗅了嗅,心下也了然了。
她雖然不認得藥材,對於製香也是沒什麼經驗的,但是畢竟在宮裏過了這麼多年了,經手的香方子多,見過的香也是不少的,華昊送來的這一盒可是少見的對人體沒什麼大害處的香石。
楚嬪心裏對華昊也甚是滿意,難得是這麼個可信細心又妥貼的好孩子,她這次是找對了盟友。
再說那邊,華昊本來是自己來給楚嬪送東西的,到了楚嬪的宮門前頭又心裏有了別的主意,索性叫了一個小丫頭去將東西送了過去,自己則腳底下轉了個彎跑去了清禾門口候著了。
故而清禾遠遠的就瞧見了華昊站在門口上等著她。
“你今天白天裏和楚嬪都說了些什麼,她今日到不像是那幾天一般沒了主心骨似的,從你走了以後便就一直嘴角含著了一絲微笑,像是心裏篤定了什麼似的。”清禾跑過去就衝他好奇的問道。
“此事自然是我的秘密了,你便是的親一口我我才會願意告訴你。”華昊像是上了癮一般就怪愛把這幾句話掛在嘴邊。
清禾也是惱怒,白了他一眼就不在接話了。華昊還是沒皮沒臉的笑著,一副坦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不過就是給她想了個法子,用不用還是隨了她的,聽你這個意思她也是要有所行動了,你我現在等著瞧就是了,在於爭寵這件事情,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華昊道。
“嗯。”清禾低頭應聲,是了,本來這一樁事情她便是幫不上什麼忙的,隻是一想到她身邊伺候著的主子要去刻意爭奪她父皇的寵愛,她的心裏就是十分不是個滋味,父皇心裏原來就是一星半點兒都沒有她母妃的嗎?離她在漠北喪命不過就是不到一年的時間,離她母妃過世也不過就是一年的時間,父皇現在已經如此滋潤地走在各宮妃嬪間,全然沒有一點點的傷心,叫她寒心,似乎那些年對她的寵愛,對她母妃的盛情都是假的了。
這樣想著她就不覺露出了一副失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