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真的是,好好兒的一個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說跌就跌,還是一整夜的發燒,叫我和主子兩個人都不能好好的歇息。你也是這樣大的一個人的了,就不能操心一些將自己照顧好嘛?淨是叫人擔心。”清禾嘴裏碎碎念著華昊,可是手底下卻是不馬虎,仔細的將華昊頭上敷著的毛巾拿去過了一遍涼水,又放在了他頭上,然後到了一杯熱乎的茶遞到了華昊的手中,才算是對這一切放下心來。
華昊對清禾這樣緊張他的樣子受用又安心,心裏頭早就是樂開了花來,拉住了清禾的手腆著臉撒起嬌來:“我的好薇兒,我的好清禾,你快別生氣了,我可是個傷員呢,你就快疼我幾次吧,別是再這樣凶巴巴的樣子,讓我的病更加重了可怎麼辦。”
清禾見到了他這一副賴皮樣子也是沒有辦法的,再加上華昊病倒了說實在話也是有她的一份“功勞”在裏頭的,也就實在不好意思嘟囔抱怨華昊了,隻是象征性的朝著華昊翻了幾個白眼,然後又盡心盡職地伺候起華昊這個“傷病員”來。
忽然清禾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從口袋裏拿出了她昨夜做的荷包,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往華昊的懷裏頭一塞道:“呐,這東西就給你了,昨天守著你的時候無聊,所以隨手就做了荷包,可是給主子,主子嫌棄我的繡工粗劣,所以不願意佩戴著,索性丟了也是浪費,就給你把,就當是捐了出去做慈善了。”
華昊將荷包拿在手裏底頭看了看,針腳細密自然,雖然算不上是什麼上上佳品,但是斷然不是醜陋粗劣到帶不出的樣子的,更何況花樣兒還是枝枝繞繞的並蒂蓮和交頸而眠的鴛鴦,最最最重要的是合頁處的那個小的不仔細找找就會看不到的“暉”字,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華昊,這並不是向清禾說的那樣,是個“隨手”做的荷包,反而其實還是用了一番心思在裏頭的。
華昊抬頭促狹地看著清禾,也不說什麼話,就那樣不言不語的看著清禾,清禾叫他看的羞紅了臉,便是做出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直勾勾地瞪著華昊,華昊知道她這是惱羞成怒了,也就不再逗她了,笑著給了清禾一副台階下。
“也是難為你還有有心給我做這個荷包兒,我長了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給我做過一個荷包呢,雖然是醜了一些,但是醜就醜吧,畢竟是第一個荷包,就不能挑這些好壞了,總之我的心裏頭還是開心得不得了的。”華昊雖然說話時配合了一副誇張的表情,但是有一句話他卻說的是實打實的實話。
清禾送給他的還真的就是他從小到大收到的第一個荷包。他的母妃從他生下來就去世了,來自母妃的荷包自然是沒有一個的,後來他又不是個受父皇疼愛的皇子,也沒有妃嬪將他帶大,就隻是那些丫鬟婆子們好心將他養著。那些丫鬟婆子們都是負責灑掃的粗使下人,哪來的那麼多功夫給他做這些精致的物件兒,來自養育他的人的,自然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