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潘老,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今天就這樣,我先走了,改日再來拜訪。”之前說我不是規矩的那個男子抱起他的明代瓷器,扔下幾句話後,便匆匆離開。
其他人同樣不敢在這裏逗留,紛紛拿出了蹩腳的理由向潘老告辭。
潘老沒有攔著他們,讓他們都一一離開了。
本來老張要留下的,說要請我吃飯,表示歉意。
在我屢次表示沒事之後,他才帶著歉意離開。
屋子內就剩下我們三個人,潘老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潘老,這衣服的來曆?”
“哎,這衣服是我兒子帶回來的。”他歎息一聲,陷進了傷感的會議中:“他知道我喜歡古董,三年前在我六十大壽那天托人從國外給我帶回來一件旗袍,說是清代末期宮中妃子留下的。兩年前我兒子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了,這旗袍是他送給我的禮物,我便將其留在這裏,沒事的時候就看看,好留個念想。”
潘老說這旗袍掛上去之後,茶樓的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差。還經常出現怪事,茶樓的夥計說晚上看到有黑影在二樓遊蕩,廚房內新買回來的食物第二天一早就會無端端腐壞,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潘老都一一跟我們敘述了。
曾經有風水先生來這裏做客,他提醒過潘老這東西有些邪門。可旗袍是兒子送的心意,潘老不願意相信這東西邪門,為此和風水先生大吵了一架,還把風水先生趕了出去。
“哎,往日這個點都是客人滿滿的,現在你也看到了,基本沒幾個客人。我想著過幾天就把茶樓關了,將旗袍帶回家中。”潘老歎息道。
“別!這東西千萬別帶回家中,會出事的!”我連忙阻止他。
“旗袍陰氣太重,還好在茶樓裏,人來人往的,陽氣較重才沒出什麼大事。如果您帶回去的話,恐怕會招來血光之災。”
潘老一陣錯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吳浩明。
“潘老,小樂不是一般人。”吳浩明跟他解釋道。
“那依照小樂的意思,這東西真是不祥之物?難不成我的兒子他……”
我沒有直麵回應他,而是讓他將旗袍取下來讓我看看。
潘老將櫥窗打開,取下旗袍,將其擺放在桌子上。
晚晴時期的旗袍,尤其是達官貴人的,工藝都極為繁瑣。上麵的花紋華麗且複雜,牡丹圖活靈活現,跟真的一樣。周邊鍍上金邊,主料光滑無比。
我摸了摸,眉頭一皺,這好像不是絲綢啊?
“潘老,你兒子當時有沒有跟你說這旗袍用什麼布料製成的?”
“額,我記得他跟我說好像是用什麼皮,反正不是絲綢。”具體用什麼材料,潘老沒法給我準確答案。
我的手掌在主料上麵來回遊走,恍然間,指尖一陣刺痛。抽回手掌,才發現手指被麟狀的金邊刺破了!
血液滴落在旗袍上,眨眼間就被其吸收。
我眉頭一挑,這東西還吸食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