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把書生帶回去，祁季又遣了人把那五個女子送了回去。
那書生醒來後，見自己被一堆捕快架著，臉上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鬆了口氣。
公堂上，還沒等祁季問話，那書生就痛哭流涕，“大人，草民是一時糊塗啊，求大人饒草民一命！”
祁季一拍驚堂木，大嗬道：“大膽狂徒！你姓甚名誰！為何殺人！還不快把實情一一道來！”
“大人，草民叫李川，是個書生，一月前上京，在青城城郊的一個茶棚裏歇息時，遇到一個美貌女子，那女子自稱柳娘，是個年輕寡婦，平日就在城郊開個茶棚接待往來的人。
那日看天色已晚，附近又沒有客棧，柳娘便留草民在她家裏住了一夜。
草民實在後悔啊！
那天晚上，草民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覺有個女子趴在草民胸口，草民……草民沒把持住，就……”
祁季道：“這與你殺人有何關係？”
書生哭道：“事後，柳娘給了草民一本殘破的古書和一個骨哨。”
“可是這些？”祁季指了指衙役呈上的東西。
慕璟修一個揮手把東西截了過來，拿過破書和骨哨遞給一旁的林溪默。
林溪默睨了他一眼，接過東西看了看，而後抿唇不語。
地上跪著的李川道：“就是那些，柳娘讓草民按書上說的做，草民不過一屆書生，哪裏會有膽子做這放血殺人的勾當。
可是容不得草民不做啊！”
林溪默聽他如此說，一根銀針射了過去，險險擦過他的下身。
李川嚇得癱軟在地，呼道：“世子妃饒命！”
慕璟修眼角抽了抽，麵無表情道：“繼續說。”
“草民沒答應柳娘，可之後每隔七日柳娘便會來找草民，不管草民住在哪她都能找到，草民被她迷惑，七日內若是不與她……，就會如萬蟻噬心般難受，草民實在受不了，這才……”
林溪默冷哼：“你若是心誌堅定，怎會被迷惑？為了一己之私殺了三個無辜的女子，真不知你讀的是哪門子的聖賢書！”
祁季見她如此憤恨，有些不解，也不好問，便對著地上的李川道：“你下次與那柳娘見麵是在何時？”
李川道：“就在今晚。”
祁季與慕璟修對視一眼，而後道：“把他收押，待抓到那柳娘再一同判！”
下堂後，祁季好奇地問林溪默：“世子妃，不知那邪術是……”
林溪默沉默了一會，淡淡解釋道：“那邪術叫黑鴉駐顏術，據說喝下四十九隻黑鴉的血，就能永葆青春，隻是那黑鴉，必須用九個八字偏陰的處女血和她們的陰魂喂養，被吸收了陰魂就意味著永遠消失，投胎都不能。”
說完頓了頓，捏著拳道：“以他人的陰魂換取美貌，有違天道。”
慕璟修見她情緒有些不對，岔開話題道：“今晚埋伏抓人。”
祁季正要領命，就聽林溪默垂著眸輕聲道：“那個柳娘普通人抓不了，今晚我也去。”
慕璟修挑挑眉，竟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