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默專注地盯著柳娘，忽而嘲諷道：“你說你一個老女人還勾搭人家二十歲的小夥子，就不害臊嗎？”
柳娘捂著眼睛，臉上怒色顯現，“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不過才十八歲，年輕著呢！”
林溪默嗤笑，“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我剛剛摸了你的骨，便是想看看你是否真像表麵看起來這樣美，可惜啊，都是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了，就不要嘴硬了。”
柳娘隻覺得怒意滔天，高聳的胸脯不斷起伏著。
林溪默目露輕蔑，“人總會老，為了自己的美貌而犧牲別人的陰魂，你還真是無恥。”
沒等柳娘答話，又道：“都說人越缺什麼就越愛什麼，哦～我知道了，你這麼在乎美貌，一定是因為長得很醜吧！”
柳娘氣得撲了過來，卻被慕璟修一腳踢出了門。
林溪默慢慢走出門，蹲下身，看著她，輕聲問道：“你那黑鴉駐顏術是哪來的？”
柳娘雙目流血不止，不理林溪默的問話，捂著眼睛大喊：“我不要當瞎子！我不要當瞎子！”
林溪默嗬道：“別給我裝！你若是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立刻把你的臉劃花！”
柳娘放下捂著眼睛的手，睜大眼睛瞪著林溪默，仍是不答。
林溪默失了耐性，拿出一把匕首在她臉上拍了拍，“你說是不說！”
柳娘見她如此執著於那本殘書，道：“你若是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林溪默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一個用力，柳娘臉上便出現一道傷口。
“啊！我的臉！我的臉！”
林溪默抬起匕首，在她臉上輕輕點了點，“你若是現在說了，這臉還能有救，若是再晚些，我便再劃一道！”
柳娘顫抖著手，答道：“我說，我說。十幾年前我在城郊的小路邊碰到個受傷倒地的道士，我看見他懷裏揣著一本殘書，上麵寫著駐顏術，我起了貪心，就把那書拿走了，可那道士竟然死死抓著不肯給，我一時糊塗就用匕首把他捅暈了。”
看林溪默臉色越來越沉，她急忙道：“不過我保證，那道士絕對沒死。”
林溪默眼裏結著冰霜，看她的樣子像是在看死人。
她拿到那本書時看到了師傅特有的印記，先前她就懷疑師傅可能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如今她的懷疑更甚，柳娘遇到的道士可能就是師傅。
若真是師傅留的印記，那她之前被追蹤術反噬就情有可原了。
林溪默站起身，不再看她，徑自回了林府。
柳娘隻是個普通人，不過是練了邪術，如今魅惑術被她破了，她也就沒資格處置柳娘了。
慕璟修看她自己走了，喊了一句“祁季”，隨後跟上林溪默。
默玉院裏。
慕璟修剛進去，就看見林溪默盯著那破書，不知在想什麼。
慕璟修這會兒心情好，也沒在意林溪默的無視，開口道：“今日柳娘用魅惑術時，你擋在我……”
話還沒說完，林溪默就心不在焉地說道：“哦，抱歉，我不是故意利用你的。”